生皆严阵以待,沈轻欢几次想冲进去,都被参谋长拦住了。
“少夫人,少帅正在手术,您在外头等就行了。”
军医拉上了帘子,沈轻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天寒地冻的披了件风氅在外头跺步。
虞副官与詹参谋以
及靳敬骁的几名亲兵都在焦急的等待。
沈轻欢心乱如麻,眼底失去了镇静。
他不会有事的,他不会有事的。
她坐立难安,风雪吹在脸上冷不自觉。虞副官三番五次劝她进屋,她都不肯。
沈轻欢鼻头冻得通红,靳敬骁的手术做了近三个多小时,她就冻了三个多小时。连素来不喜欢沈轻欢的詹参谋都为之动容。
大家都只见过沈轻欢要死要活的跟少帅闹腾,从不见她对少帅如此深情。
又过了近半个时晨,靳敬骁手术台的帘子终于拉开了,沈轻欢第一个冲进去,快得让人无法阻止。
她看他安静的躺在手术台上,旁边放着三颗血淋淋的刚从他身上取下来的子弹。麻药还没过,他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看上去就像是永远都不会睁开眼似的。
沈轻欢的眼泪就这样哗哗的流了下来,她不知道他后来回岳城是带着伤的,她只一味的任性,伤他的心。
在她看不见的后方,他拿命拼回一个又一个的城池,在她看得见的前方,他用他的行动,为她带回一件又一件她心仪的礼物。
那些,皆是他用命换来的。
“靳敬骁......”
她抚着他的脸,已然是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