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警察在听到后面的时候，整个人都震惊了。

后面的两个保安更是直接把眼神投向笙攸。

这样一个女孩子被卖了，几乎能够想到她会遭遇什么。

“宋婵，这是真的吗？”杨单忍不住问到。

到底是什么样的父亲竟然这样对自己的女儿？

笙攸点点头。

因为她坐在床边，所以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后韩牧轻轻捅了一下自己。

所有人把注意力都放在宋婵身上，没有人发现韩牧的小动作。

众人唏嘘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笙攸。

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

“那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杨单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问道。

韩牧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当时我就忍不住讽刺他。

他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做婵婵的父亲。

但是我尊重婵婵，所以想劝他离开。

谁知道他竟然拿斧头砍我，我情急之下反抗过程中，他就...

我不知道会发生在这种事情，那时候我脑子是空白的。”

韩牧忽然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面露痛苦的神色。

他的手臂还没有好，这么激烈的举动，导致伤口又崩开了，鲜血浸润纱布。

“快叫医生，医生，病人情绪崩溃了。”李风鼻子比一般人要灵敏，最先闻到鲜血的味道。

笙攸按下床头的紧急按钮。

“韩牧，你怎么样了？”笙攸担忧地控制住他的左手，不让他伤到自己。

力气大到韩牧根本拧不过她。

低下眸子，笙攸看见一双挣扎的眸子，眼底有着痛苦。

韩牧还是个孩子，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肯定会留下后遗症。

要不是韩牧最近表现地非常镇定，她都发现不了韩牧心底竟然压着这么多事情。

这件事四舍五入等于韩牧亲手把宋黔杀了。

旁边两个警察也来帮忙，但是被笙攸拦住。

“韩牧？”笙攸又轻轻叫了一声。

床上的男人僵住，沉静下来。

“对不起，我失态了。”韩牧扶额，他竟然想到自己以前的事情。

要不是宋婵叫他，他可能真的要沉浸在刚刚的回忆中了。

很快，医生和护士都涌了进来。

给韩牧的伤口重新包扎了一下，检测了一下心率才离开。

杨单和李风也不好再继续刺激韩牧，只好把笙攸叫出来单独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然后离开了。

宋黔已经死了，没有人甚至连一点证据都没有证明宋黔是被蓄意谋害，如果不出笙攸所料，她和韩牧都会没事。

笙攸全过程表现得都比较冷静理智，对于宋黔和这个父亲的死没有一点表示。

两名警察有些感慨，未受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送走两位警察，笙攸和两个保安简单但别之后，回了病房。

粥已经有些凉了，笙攸准备拿到食堂再去温热一下。

“婵婵，我现在不饿，我们晚一点再吃好吗？你先陪陪我。”

生病的人比起平时都要脆弱不少，韩牧现在就是典型的代表。

他表示一下午没待在一起，刚回来又要离开，真是太难受了。

笙攸把粥收好。

“好。”她低声应到。

“婵婵，我刚刚的状态是因为我想起了我妈妈。”韩牧声音软和下来，透着一点点鼻音。

笙攸就坐在他床边，触手可及。

韩牧的母亲死于心思郁结，他的父亲是个风流浪子，在娶了韩牧的母亲之后虽然收敛了不少，却依旧本性难逃。

韩牧母亲在怀了韩牧的时候，韩牧的父亲出轨了，被韩牧的母亲捉奸在床。

自从韩牧出生之后，在他的记忆里只有父母无休止的争吵，每一次两人都是不欢而散。

韩牧的母亲要求离婚，条件是带走韩牧，但是韩牧的父亲不同意离婚，谁能想到韩牧的父亲在浪了这么久，回头一看自己的真爱是现任妻子呢？

不说别人不敢相信，就是韩牧的父亲也不敢相信。

韩牧的母亲更是直接找了外室。

既然韩牧父亲都能正大光明养小三，她就也能养。

女人天生就是柔软的心肠，即使韩牧的母亲再恨韩牧父亲，也没有真的做到最后那一步，平时都是在韩牧父亲面前装一装样子罢了，实际上根本就没有实质性的发展。

但是韩牧的父亲以为两人该做的都做了，气得几天没有回家，甚至萌发了恶毒的心思。

那个时候，韩牧才八岁。

年纪小小的他，虽然很多事情都不懂，但是他知道，他的父母和别人的父母不一样。

别人在父母怀里还能哭闹的年纪，他就必须要学会坚强。

好在，韩牧的母亲对待韩牧还是有几分不忍，让小小的韩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