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咄咄『逼』人，对贺玄灵来说就越有利，毕竟是有人都是傻子，凡事还是要讲证据。

此时，坐在帝玄殿一方的一位年长修士站了起来，容真认得他，是砂之域的帝玄殿长老荀鸿斌，之前在砂之域的时候，就与他有过一番争论。

“贺玄灵，你要如何证明，你有用一些手段蛊『惑』了容道友还有海之域的些修士，让他们帮助你说话呢？”荀鸿斌直接问道，他相信贺玄灵能帮助人类。

“海之域的幸存修士有数千人，我如何能蛊『惑』如此的人，其中还包括数位出窍期长老。”贺玄灵竟然真的在耐回答荀鸿斌的问题，“荀鸿斌，我若有这能力，为何先蛊『惑』你这老东？”

“我智坚定，可能会被……被你蛊『惑』。”荀鸿斌咬牙说道。

一旁海之域的梅舟经坐住了：“贺道友救我们是我亲眼见，又谈何被蛊『惑』？我们能够在归墟尽头活下来，也与他遗失的力量有关。”

这边经变成了荀鸿斌与梅舟之间的争论，这两位出窍期的修士言语交锋间激烈得甚至能擦出火花，而位于话题中央的贺玄灵却坐了下来，懒懒地托腮，看他们争吵。

当梅舟与荀鸿斌的争论即将升级为武斗的时候，同安静看这一切的素月终于开口了，侧过头去，竟然将这个问题抛向了一直冷脸的顾久煜：“海之域的族人，顾道友最是了解过，久煜，你如何看？”

顾久煜似乎被惊醒一般，他的余光扫了扫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梅舟。梅舟比他的年纪要大得，他幼时在海之域时，也是梅舟诸位长老照顾他长大，现在，曾经对他忠移的族人，却因为谓的“真相”与他分道扬镳，他如何看？他还能如何看……

“久煜，你觉得海之域的道友们，是可以轻易被他人蛊『惑』的吗？”素月的语调清冷，带几分威严，一定要顾久煜说出答案来。

容真听到素月的声音响起，也抬眸看向了顾久煜，曾与顾久煜的魂茧相处过很长一段时间，猜测他的魂茧与他的族人有关，以现在他的族人因贺玄灵抛弃他，他时候还会选择相信海之域的修士？

顾久煜闭上眼眸，他特意避开了梅舟的目光，这位老修士的眸中带些许无助与无奈，他坚信眼前见是事实，以他允许拯救他们的恩人被污蔑。良久，他开口缓声说道：“海之域的其他修士，我无法保证，但梅叔……”

他的语气顿了顿，尾音带些许颤抖：“但梅叔，绝可能会被他人轻易蛊『惑』，他的『性』要比在座的大分修士都坚定，荀长老，莫要再说了，你们讨论贺玄灵便是，我海之域的族人，可妄议。”

“顾大人你……”荀鸿斌一时说出话来，他一直以为顾久煜会与他站在同一阵线，海之域的族人因为贺玄灵而再拥护他，他应该也对海之域的幸存者怀恨在才对，现在他怎么还在帮他们说话？

“你糊涂啊。”荀鸿斌低声叹道。

梅舟沉默语，他退回己的位置去，原本的正殿之中回响激烈的争吵声，现在却归于寂静。这殿内唯一平静的只有贺玄灵，他幽幽注视空『荡』『荡』的正殿中央，唇角含些许冰冷的笑意。

素月眨了眨眼：“以，帝玄殿的诸位，既然海之域的修士们可能被贺玄灵蛊『惑』，这说明他们见为真，就是贺玄灵将他们救下，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帝玄殿的方向一片安静，许久过后，一道沉稳柔和的男声响起：“素掌门，贺道友。”

容真听出这声音来祝降鹤，与薛景岚一同坐直了身子，仔细聆听祝降鹤的言。

“依照你们言，恶鬼惧怕贺道友的气息，恶鬼是排斥他的，当初在海之域时，听你们描述是贺道友与容道友交换了内府修为，这才让贺道友有了能够吸引恶鬼的能力。”他的声音缓慢清晰，让每一个人都能听清，“我从未听闻还有内府交换这匪夷思之事，知贺道友能否再交换一次，证明你们言非虚？”

容真第一个反应了过来，的眉头微微蹙起，贺玄灵与交换修为然分容易，但是……交换之后，这就意味贺玄灵只有金丹巅峰的修为，而己若想保护他，也能完全挥出他的力量。他若答应，就是将己置于一个分危险的境地。

在场的大分修士，都可以对他出手，瞬息之间，就能将他的『性』命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