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溱真的太乖了, 别人答上来的时候，可能会无视这句话，或干脆就沉默语。

偏偏向溱愿意忽视, 叶矜说得每句话都会做出回复。

这就导致叶矜每每逗他, 百逗百中。

幸好, 晚上睡觉的时候叶矜没太过分, 除了哄着向溱主动给个晚安吻，更过分的就没有了。

至于抱着取暖……这是分内事。

大年三十的早上，吃得是阳春面。

向溱记着己今要陪叶矜出门，于是一吃完早饭就换上了外出衣服。

叶矜在房间里收拾的时候，向溱就在厨房备菜, 先把需要熬很久的汤放入锅里，提炖上。

因为知道路线, 所以是叶矜开的车：“都问哪, 就怕我把你卖掉？”

向溱系上安全带：“又值钱。”

“瞎说, 溱哥最值钱。”叶矜握着方向盘, 游刃有余地逗向溱开心，“要是溱哥，倾家『荡』产我要买回家。”

向溱红着耳根, 小嘀咕：“买卖人口犯法。”

他需要叶矜给钱。

会愿跟着走的。

叶矜要的地方是墓园，向溱算意外。

买花的时候, 向溱犹豫地说：“我来买吧？”

犹豫是怕叶矜介意。

“好。”

向溱挑了一束好看的菊花，叮嘱老板精细包好，还买了一些扫墓必备的用品。

叶矜靠在门口看他认真的样子：“等会儿溱哥是在门口等我……还是陪我一起进？”

向溱一怔, 侧头小心问：“可以吗？”

这一反问倒是把叶矜给问怔住了。

一路上他思忖了半，怕向溱愿意进，结果向溱压根没想过己会带他进。

叶矜无奈一笑：“你现在是我什么人？”

向溱拿着花走到叶矜身边, 小说：“男朋友。”

叶矜：“女婿丑要见婆的，是是？”

向溱红了下脸，还有些忧虑，己很丑么……

叶矜勾了下唇：“别怕，他们人很好的。”

向溱认真地点点头：“我知道。”

叶矜只当他哄己，笑着反问：“你怎么知道？”

结果向溱说：“因为你很好。”

能养出叶矜这样『性』格的家庭，应该是圆满且得体融洽的。

叶矜哑然。

现在这个社会，批判人的话顺口即来，像向溱这样直白且真诚的赞美倒是少了很多，让人一时半会儿都知道怎么回应。

墓园就在下条街，那附近车太多了，叶矜向溱直接走过。

今大年三十，上午来扫墓的人很多。

他们穿过一排排墓碑，来到属于叶温哲太太的墓。

叶矜的母亲叫乌禾蔓，是个看起来既温柔又凌厉的一个女人。

很少有人能把这两种相反的气质都纳在身上，但她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温柔又强势。

与叶矜的『性』格确实有那么一些像。

样貌上，叶矜的五官像母亲，脸型轮廓更像父亲。

向溱老老实实地叫人，说叔叔阿姨好。

叶矜本来还有些伤感，他逗得扑哧一笑出来。

怎么这么可爱，跟小朋友似的。

叶矜刚拉过向溱的手，就听他小问：“会会太好？”

叶矜一顿：“他们知道我喜欢男生，别怕。”

向溱松了口气，想着叶矜的父母应该是开明的。

他神暗了片刻，想起昨给己电话的母亲，充满着客套的疏离。

她从来觉得己做错了，曾为过的事愧疚。

甚至还在这三年里，冒着高龄的风险又生了一个孩子。

昨电话来，并是要向溱回家过年，而是通知说，你多了一个弟弟，已经一周岁了。

还是有点难过的。

但向溱知道，他与家庭的关系早已碎裂。

叶矜温柔的音就在耳边，是那种平日里听到得、放得比较软的音调，带着点撒娇的意思。

“爸，妈，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向溱。”

“是我喜欢的人。”

……

叶矜说了很多，向溱每个字都认真听了，耳朵越来越红。

虽然很好意思，始终敢想陪着叶矜走到白头的人会是己，但他还是在心里保证——

他会好好照顾叶矜的，直到叶矜需要他的那。

下雪了。

冰凉的雪花落在脸上，叶矜捏了下向溱的手：“走吧，回家。”

向溱点点头，在心里跟叶父叶母说了见。

今路上还挺堵车，虽然些已经走了一大半人，但还是有少社畜到大年三十放假，一大早就开车往家敢。

等到家晚上了，刚好吃个年夜饭。

叶矜向溱着急，一路上就他俩没按过喇叭。

等回到寓已经下午，满屋都是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