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矜不用都能感受到向溱的懵圈, 他快忍不住笑了。

“如果是向先生的话，就算是替身没关系。”

叶矜语气很轻，加上‘向先生’这个称呼, 莫名带上了一点金丝雀的禁.忌桥段。

金主向先生脸红得跟番茄一样, 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不是替身……”

叶矜：“喔……那就是喜欢我？不喜欢初恋？”

“……”

向溱直觉这个题不可以回答。

他抿了下唇, 酝酿两秒钟后飞快地低头, 吧唧一声——向溱又躺在了枕头上，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晚安……矜矜。”

语气里带着点求饶的意思。

叶矜『摸』着唇角……有步。

虽然还是没正儿八经地吻在唇上，但好歹主动了一次。

最近几天最低气温都在零下，冷得紧。

因此窝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褥，就成了一件无比幸福的事。

向溱的体温很高, 叶矜光明正大地贴着他，连带着自的体温都暖了不止一个度。

向溱有点睡不着, 今天突如其来的关系转变让他还没有完全回过来。

等身旁的呼吸慢慢平稳, 周围安静下来, 他才有些恍惚的不实感。

喜欢一个人总是爱幻的, 可从前，向溱从未幻过自与叶矜在一起。

于是当这一天正到来的时候，向溱甚至不知道自该是什么反应。

不知道明天清晨醒来, 他第一个动该是什么，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寻常恋人是怎么相处的？接吻拥抱？

可他与叶矜算是寻常恋人吗？

‘恋人’这两个字有点烫人, 向溱轻轻地在口中默念了两遍，才『迷』『迷』糊糊地入了梦乡。

耳边一直都回响着叶矜说过的话：“我喜欢你，可能比你以的要更喜欢。”

还有, 叶矜对谭劲介绍：“是男朋友。”

……

大年二十九到了。

超市的人比叶矜象的多。

一线城市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不多，叶矜本以大多数人都回了老家，留下来的应该没多少才是。

不过不算意外, 叶矜没有正儿八经地在年前逛过超市买年货。

他今天穿着一件藏青『色』羽绒服，和向溱是同款。

这是他买的，本在年前上次向溱送给他围巾手套的回礼，顺便买个同款跟向溱一起穿，逗逗他。

哪知道昨天突然快成男朋友的关系，刚好，可以情侣装。

叶矜搓了搓手：“要买哪些东西？”

他对年货没什么概念。

现在的年货跟以前有很大区别。

向溱记得小时候，年货要买新衣，干货，例如腊肉腊肠，备一桶年糕，如果是在乡下，可以自制。

还会买一些花生糖，酒水，坚果……用于招待上门拜年的亲戚。

提前好多天买老母鸡放家里养着，等大年初一用老母鸡汤下面吃。

以前过年是件很繁杂的事，现在大家都从简布置。

“要买蔬菜，冷冻食物，还有你喜欢的海鲜……”向溱细细数来，“买一副春联。”

前几年他都是一个人过的年，那时候他还没钱买房，一个人在出租房里，冷冷清清，春联贴不贴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了。

但今年不一样，有叶矜在，向溱把一切积极向上的美好祝愿都送给他。

“还要买一条鱼。”向溱不明显地抿唇一笑，“年年有余。”

这个叶矜知道，他家以前每次去酒店吃年夜饭，酒店的人都会烧一条完整的鱼放在桌上。

他把向溱说得每样需要买的东西都记在备忘录里，跟向溱一起挨个采购。

“这是猪前脚！瘦肉比后脚便宜！”卖猪肉的大叔介绍道，“你们要不要？要的话两根一起拿，给你们便宜点。”

向溱：“那来两根。”

大叔把猪脚拿去砍成小块，叶矜有些稀奇，第一次知道超市里的东西能更改价格。

向溱的样，显然习以常。

他们又称了五斤纯瘦肉，牛羊肉都买了点，还买了个猪羊肋排。

海鲜没多买，向溱倒是都称点回去，被叶矜拒绝了：“海鲜容易死，没必要买，而且你又不能吃。”

向溱认说：“你可以吃。”

叶矜勾唇：“那不行，我跟溱哥吃同一个盘的菜。”

向溱悄悄红了脸，转移话题：“还要买辅菜，家里没有老姜了。”

葱蒜这些都要备着点，缺少的酱料要备齐，不然过年期间没地购买。

辅料都在蔬菜区，向溱推着推车走了两步，发现叶矜没跟上来。

他回首一愣：“怎么了？是有什么没买吗？”

叶矜摇头，朝向溱伸出手：“手冷。”

一秒后，向溱默默牵过他的手，藏在自的大衣一侧捂着，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