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这玩意到底是个什么东？”

晚上一点零五分。

伏黑甚尔半蹲着，低头看着目标a的尸体。

方横贯整个额头的缝合线被刚刚他拿刀刺断了, 猝不及防就『露』了整个脑壳。

真的是整个脑壳。

头顶似乎曾什么东被整齐的切开，失去了缝合的线后，立即掉落到了另一边，『露』了空空如也沾染了些许血迹和肉沫的内部。

原本应该存在的大脑被掏空了。

准确来说，先前似乎寄了什么别的东，但是现在消失了。

凭空消失的。

在周围空无一物的前提下。

老实说, 这个画面挺诡异渗人的。

绘理悄悄的从影子里冒个头，被甚尔及时捂住了眼睛，哄了回去。

联到五条悟强调要把大脑整个破坏掉, 伏黑甚尔立即明白了什么。

男人啧了一声, 捡起地面上的半截脑壳看了一眼, 里面有一部分烧焦的痕迹，还有大概只有拇指那么长的折断了的钥匙……从年代感和残余的咒力的气息来看, 大概是咒具吧。

也不知藏哪的，总不能挤在脑壳里吧？

甚尔拍了一张照片, 然后嫌弃的把这玩意丢到尸体边上，随后迈步往周围唯一一栋废弃工厂走去。

十分钟后, 他在三更半夜给五条悟连个电话。

五条悟还没睡，他也在加班。

“喂, 失败了。”

[人跑了？]五条悟了个哈欠，拉长嗓音, 似乎不是很意外，[还是说抛下身体跑了？]

甚尔不情不愿的啧了一声，绘理先前在深夜然优势加成下，不断扩展影域, 在周围百米内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任何痕迹，他不得不捏着鼻子承认：“大脑的部分消失了，尸体还在。”

[嘛……虽然也料到了这种能『性』。]

毕竟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不管怎么说，智商和保命的本事都一等一的强。

五条悟很遗憾的叹了口气，发自内心的感叹：[不得不说，你真逊啊。]

伏黑甚尔嘴角一抽，捏着机的收紧。

他脸『色』臭的和惠一模一样：“……”

他宁失败一百次，也不被五条悟名正言顺的嘲讽。

嘁！！

[你没破坏他的大脑吗？不是一早跟你说了吗？]

“废话，才不会犯下这种错误，用逆鉾刺了。”甚尔语气不爽，杀气腾腾的回答：“为了避免和你这种怪物一样还能活来，捅了三下，从感来看，明明有刺中他脑壳里的东。”

五条悟噎住了。

似乎起自己当时被甚尔拿着逆鉾刺中的时候。

逆鉾是破魔刀，能够贯穿一切术式效，像是五条悟的无下限术式，如是常依赖术式保护自己的话，往往会在这件咒具下吃大亏。

逆鉾针于防御的术式特别有效。

但并不是没有破解的办法。

如被逆鉾贯穿，在刀刃被抽来后没有第一时间毙命，那么拥有反转术式的人还是以趁自己死亡前将伤口治从而复活——正如五条悟当年做的那样。

但是，会反转术式的人完全是凤『毛』麟角，在濒死际领悟的更是少又少。

至少伏黑甚尔那么多年来只见五条悟一个。

但有一个先例就足够了。

这个先例代表着隐患，他已因此翻一次车了，绝不会再犯样的错误。

伏黑甚尔在付五条悟后，每次执行任务都必然要真正确定目标死亡才会离开。

比这回，因为五条悟强调要破坏大脑，本身智商也在线的甚尔隐约推测能『性』后，在破坏方喉咙、心脏、四肢都未能使其毙命的前提下，足足用逆鉾刺了方头部三下。

最后一下甚至都没有把刀抽走，在那具身体彻底不动后他才抽来拿开。

但即使是这样，他最后看到的还是那空空如也的脑壳。

啧，真是比蟑螂还要顽强的命力。

[噗……刺中了三下？]

五条悟闻言睁圆了蓝眼睛，原本兴致缺缺因为太困的关系有些萎靡不振的精神都瞬间被点燃，他捂住憋笑：

[拿逆鉾刺的三下？]

甚尔面无表情的把还沾着腐臭血迹和肉沫的逆鉾拍下来给他看，顺带还有刚刚拍的照片。

[……大概是那个钥匙形状的特殊咒具的效吧，那个老怪物确实没那么容易被杀死，不哪怕没死，现在的状况肯定也不是很，噗——]

早就有失败准备的五条悟简直心情愉快到了极点，他闷笑了几次后终于不忍了，畅快的笑声，语气张扬肆意：

[还是干得不错的嘛，喂，尸体处理掉后把那个钥匙形状的咒具带回来给吧，还有逆鉾的血迹也肉沫也保留下来。]

物来说，血和身体组织是相当有用的东，因为这代表着联系。

术式效千奇百怪，比钉崎野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