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还是请王爷记在心上吧,秦三姑娘因为王爷可没少受罪,不知那时候王爷在何处?”
纪鞅说的是外面那些流言蜚语。
霍随安自知理亏,只是冷哼一声,并没有答话。
他之所以会怀疑纪鞅的身份,是因为敬平告诉他,这小小一个赋棠苑里,竟然有两个人是他们查不到的,一个是苗苗,另一个便是这位纪鞅。
他见过苗苗,即便知道苗苗来历不凡,但她没有武功,只要她不伤害小烟儿,霍随安自然不会去计较她的身份。
可是纪鞅不一样,纪鞅不但身手非凡,还有一身医术,这样的人在江湖上竟然找不到名号,怎么可能?
在离开后院之后,他立刻给敬平递了个眼神,摘下腰间的玉佩递过去,“让他们查
查纪鞅,务必要查到他的身份!”
看着王爷将玉佩摘下来,敬平冷不丁蹙起眉头,心里震撼着,但还是将玉佩接下。
竟然为了调查一个与王爷无关的人,就要动用那边的人手,王爷对秦三姑娘未免太好了点。
收下玉佩后,敬平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跟在王爷身后,去了赋棠苑。
院子里只有周嬷嬷带着绿珠和苗苗打理花草,没有看见秦三姑娘的影子。
敬平本想离开,却见自家王爷身形潇洒,直接登堂入室,进了秦三姑娘的闺房。
刹那间,院子里三道视线皆落在了敬平身上,他抓紧手里的玉佩,脚下一滑溜了出去。
既然王爷不仁,那就不能怪他不义了!
秦芸烟看着晃晃悠悠走进来的霍随安,上下扫视问
道:“不知九王爷哪里有疾?”
“这儿。”霍随安戳了戳胸口,刚准备坐到秦芸烟身旁,就被她一脚踹开。
胸口包好的纱布,此刻估计裂的没影儿了。
即便是霍随安这样能忍的人,也忍不住捂着胸口直抽冷气,面色惨白,毫无血色。
秦芸烟本以为他在假装,直到看见他的唇色,才意识到霍随安并不是装出来的,上前一步扶住他:“你怎么了?”
或许是因为太痛,霍随安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是静静靠在桌子旁,额头抵在秦芸烟的肩膀处。
不知过了多久,霍随安猛然抬头,抽着冷气笑道:“小烟儿真是狠心,差点就把为夫踹的没命了!”
“怎么会呢?王爷可是命行国运,若是真把王爷踹出个好歹来,
那反而是我的错了。”秦芸烟一边说笑,一边扶着他走到一旁坐下,但抬手抵在他的后背,便摸到一片血渍。
看着手上的血,秦芸烟皱起眉头:“既然这么严重,为什么还要来这里?”
“你这里不是有神医吗?当然要来这儿了。”霍随安还在说笑,可他已经快笑不出来了。
这种情况自然不可能让他坐着,秦芸烟索性把他扶到床上趴着,可这无赖却张开双手,“小烟儿抱我过去,不然我就死在这。”
“那你还是死在这儿吧。”秦芸烟瞪了他一眼,嫌弃地拎着他的衣领丢在床上。
顿时一股血腥味在房间弥散开来,青烟立刻让绿珠准备上药的东西。
她才脱下霍随安的衣服,看到霍随安背后鲜血淋漓,皮开肉
绽的伤口,眉间的结怎么也解不开。
敬平虽然不仁义,但好歹是个忠心的,跑了两步才回来,听说自家王爷伤口崩开了,便立刻偷偷回府取了一套衣裳过来。
“这伤口是怎么回事?”秦芸烟大约打量了一眼,那伤口是鞭子导致的,一般人可不会受这种伤。
“还不是因为王爷不肯听话,有人让王爷尽快取回那人想要的东西,王爷就是舍不得呢。”
敬平一边说话,一边打量秦芸烟的表情,确定她没有生气才放心离开。
“宫里派人打的?”秦芸烟悠然问道,面上毫不在意甚至还能打趣,“那他还真是狠得下心呢,怎么说也是亲弟弟。”
霍随安轻笑一声,“这有什么狠不下心的?他还舍得刺杀他的亲弟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