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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东北,屡挫强敌

李书文与孙禄堂一样,也有在东北军阀中担任教习的经历。这次请他的,是许兰洲。

许兰洲自幼学儒习武,青年从戎,有“赛天霸”的称号。1912年,许兰洲已经是少将旅长,驻扎在黑龙江。许兰洲也是一位好武之人,他聘请李书文为军队教习、家庭教师,教授自己的儿子许家福、许家禄,还聘请李书文弟子霍殿阁为其军校教习。

据李书文的徒孙刘琪瑞回忆,许兰洲有一个结拜兄弟,名叫陈富贵,黑龙江陆军中的将校,功夫精深,力大无穷,江湖号称“武状元”“千斤无敌大力士”,铁砂掌功深,力能拍裂磨盘。但与李书文比试,屡战屡败,陈不服还要比,许兰洲将军对陈说“老弟啊,别不知趣,***已经给咱们面子了,不然你早没命了”,陈遵许命,给李书文行礼称老师,李书文坐在堂中太师椅上哈哈大笑,同时身体晃动,竟把太师椅坐散架了,陈更加服气。

刘琪瑞还回忆说,当时,李书文住在许兰洲的司令部,许兰洲对其执礼尤恭,一天吃饭,新来的厨师**时,把鸡头

弄没了。李书文的脾气怪异,认为吃鸡不带头是对自己的不恭敬,回房间后收拾东西从楼上跳下来。许兰洲闻听报告后骑马追赶,任凭他如何催马,李书文在前面神行,距离总是那么远,就是追不上,跑到江边,许兰洲大笑,“老师,看你还能走吗?”李书文一头扎进江里,过了一会从江那边浮出水面,许兰洲才知道李书文的内功已修练到胎息境界。许兰洲后来又是赔礼又是道歉,才将李书文请回来,更奉为上宾。

当时,张作霖欲控制黑龙江省,极力拉拢驻黑龙江的陆军第一师师长许兰洲,张作霖的亲家鲍贵卿为黑督,1916年5月许兰洲担任黑省帮办(副军政长官),使黑龙江成为张作霖的势力范围。1917年许兰洲欲主持黑省军务失败,就投靠张作霖,任总参谋长、吉黑剿匪总司令、六区联防总司令、骑兵军总司令等职。

张作霖久闻“神枪李书文”大名,敬聘其为奉军三军武术总教师(三军为:卫队、骑兵部队、步兵军官训导营)。李书文碍着许兰洲的面子,只好应允。

书文第一天走马上任,在张作霖亲自陪同下来到卫队训练场。当时扶植奉系军阀张作霖的是日本,所以,在张作霖各部队中任武术教官的主要是日本人,其次才是中国人。当李书文与张作霖及众将官出现在观礼台上时,众人才看清张大帅给他们请来的赫赫有名的“神枪李”是一个精瘦枯干、身材矮小的小老头(时年56岁),众人多感惊诧。随着张作霖副官的口令,众位武术教官各显技能,场内掌声不断。

而李书文面部一丝表情都没有,更无鼓掌助兴之意,这激怒了早欲与李书文较技的日本武术教官冈本、村野等。冈本向张作霖提出要与李书文比武较技,条件是如李书文赢了,由李书文在此任教官,他们日本人统统走;如李书文输了,必须马上走人。张作霖也想见识一下李书文的功夫到底有多高,是不是像人们传说的那么邪乎,于是用眼神征求李书文的意见。

李书文明白张作霖之意,对日本人的挑战早已气不打一处来,于是说:“两人较技,非同儿戏,难免伤残。我是一个快入土的糟

老头子,日本人伤了我无所谓;但如果我伤了日本,日本当局怎能与你张大帅善罢甘休?这样吧,让我们按规矩各立一张生死文书,无论哪一方伤残,都不要偿命,这样我才能与日本人交手。”张作霖见过冈本的功夫,暗想:李书文已50多岁,老不讲筋骨为能,怎么能伤害得了冈本;如冈本伤了李书文,大概也不会致命,我是大帅,对许兰洲也有交代。

于是在张同意双方立下生死文书后,李书文走下场与冈本对峙。立了生死文书的冈本更加狂傲,急不可待地挥动双掌,恶虎擒羊般朝李书文颈部击去。李书文迅速侧身躲过,顺势一掌,击中冈本肩头,冈本的肩胛骨立即粉碎。众日本武道教官不服气,还要与李书文较量,被张作霖制止。

李书文在东北期间,留下了很多趣闻轶事。现从其弟子的回忆中摘录几则,从中我们可以看出李书文功夫的高深。

其一:据刘琪瑞回忆,一次,李书文与他在黑龙江带许四少爷回天津,途中火车出事失火,李书文用胳膊夹住许四少,从车窗中跳出飞驰的

列车,骑马式一站稳稳的,孩子也毫发未损,刘琪瑞直呼不可思议。

其二:徐雨辰回忆说:“一次,***与夏团长、于副官和我吃核桃,我们三人把三个核桃攥在手里一攥,把核桃挤破一个,***见状,把筐里核桃用大拇指和食指往外拣,拣一个,捏破一个,看不出丝毫费力,我们几个更服气***的神功。”

李书文不仅自己功夫深厚,而且善于教学,他的徒弟不但人数众多,而且个个武艺不凡。在东北时,他还把自己的门下弟子十多人都带到沈阳许兰洲军队中深造。表面上,许兰洲安排这些人到军中任连排长或教习,实际都在公馆里练八极拳。

李书文教徒弟非常严格,不仅是平常子弟,就像许兰洲、张骧武、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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