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娜：“这个是护肤品，用来擦脸的。”

顾飞音：“原来是擦脸的啊。”有钱人家擦个脸竟然也要十几个瓶子装的吗？这一瓶一瓶的用下去，得用到猴年马月去了，都不怕过期的吗。她忍不住感慨了一下，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吃一个扔一个，有钱的象征。

宋娜说：“这个很贵的，是国外的牌子，它叫腊梅，这一套下来得三四万了。”

顾飞音：“……？？？！！！”

这是什么神仙宝贝啊，比她门牙还珍贵！

邻居小姐和老太婆有志一同的看向顾飞音，那眼神好像在说：看看……看看……

……

因为有钱了，又有了新床，顾飞音也没有亏待自己，拿着东西就去隔壁澡堂洗了个澡，还用上了她新买的沐浴乳和洗发水，洗完后整个人都变得香喷喷的了。当然了，睡前也没忘了涂一点儿比她门牙还珍贵的香香，用了之后果然脸都润润的，这么多，省着点儿用，也能用个十七八九年了。

这一晚上她睡着棺材，躺在钱上醒来，工作稳定不用再害怕失业，想到第二天早起还能吃个茶叶蛋，就别提多美了，这应该是她做人以来睡得最好的一觉了。

就是俩邻居似乎也格外激动，一个刷刷刷的扫了一夜，一个蹦蹦蹦的蹦跶了一夜，不然就是嘎吱嘎吱的坐在她的棺材板上啃蜡烛，不过也随她们去了，只要不把楼板弄穿都成的，她都不介意。

第二天天亮她就起了，撑着棺材板写了一下小广告，等晚上下班回来了就可以出去贴了。

写到差不多七点半，顾飞音就准备起床去上班了，不过出了点儿意外，因为她发现她右腿好像更僵了，连动都动不了了，顾飞音垂下脑袋看了半天，抓了抓头发：“好，我知道了，我今天会去捐款的。”

“……”

空旷的房间里空无一人，也没人回答她，不过没一会儿，她就爬出了棺材，虽然右腿还是有点儿僵，但好歹能动了。

这狗老天眼睛可真尖，想偷个税怎么这么难。

因为要捐钱了，顾飞音去厕所洗漱之后，去包子店的时候只买了一个牛肉包，节约下来的一个牛肉包钱又添了五毛，买了一个茶叶蛋，因为这茶叶蛋真的太好吃了，闻着都是香喷喷，她只能先放弃一个牛肉包了。

包子店老板娘看着垂着一头黑长直紧紧盯着茶叶蛋吸鼻子的的姑娘，因为她每天都来买包子，一来二往早就熟悉了，虽然之前看着挺可怕，可也就是比较沉默寡言的女孩子而已。

她压低了声音说：“你可要小心啊，烂尾楼那边邪门得很，之前是飘衣服，现在是飘棺材了……那边河里这些年来也淹死了人，没准是要找替死鬼……”

顾飞音抬头，老板娘只觉这双眼睛黑黝黝的，看得她浑身一凉。

“好的，我会小心的，谢谢你啊。”

“……嗯。”直到黑长直姑娘走远了，老板娘才继续捏包子去了，下一位客人来的时候，又唠叨起来天上飞棺材的事情了，这么一传十十传百的，烂尾楼的阴森恐怖又添了一层，连白天路过都觉得阴森森的了。

……

红衣女鬼听顾飞音问她怎么捐钱的时候，还愣了好一会儿，不敢置信的说：“你要捐钱？”

这黑长直节约到小气啦的，一点儿钱还有四个保镖护送的，一千块都能躲厕所数个五六七八遍的，居然舍得把钱捐出去？？？

顾飞音躺在棺材里，双手搭在胸前，看起来更像个尸体了：“是啊，虽然狗老天老找事儿，但这也算是行业规矩。”

红衣女鬼疑惑起来，什么行业规矩？她怎么不知道？

顾飞音说：“你应该知道的，一些和尚、道士会帮人算命改命，借运改运，以此来或得一定的报酬，这其实是违背了天道设下的运行规则，所以在获得报酬的时候，得捐一部分出去，也就是为自己积德，来抵消自己身上的因果造化之力。我救了苏迪，也算是改变了他的命运，大概情况也差不多。”

这种因果造化之力累积过多，就会得到报应，也就是应了所谓的“五弊三缺”。

所以像那些和尚道士借运改命的话，事后都会捐出好些钱，来为自己积点儿德。就像她以前遇到的那个漂亮和尚，听说也是为人改了命，才会遭到报应，成了个病秧子，死得也早。

红衣女鬼是听说过和尚道士在做法后会捐钱，也会要求他们帮助过的人多行善事、积善得，但不知道这其中居然还有这些缘由。

“那你昨天怎么不说啊？”

“……”

顾飞音有点儿脸红了，这么多钱，还不准她眼红一下想都据为己有，做点儿偷税漏税的事情吗？她是个贪心鬼，哪里见过这么多钱啊，当然全都想装进自己包包里了！

哪知道狗老天厉害得很，第二天就被发现了，想走个偏门怎么就这么难。

红衣女鬼是看不太懂黑长直脸上的贪婪之色的，毕竟她脸白得很，气质又阴沉，躺棺材里的时候浑身就跟冒着黑气似的，看起来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