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除了她的呼吸声，还有唇上那柔软温润的触感，让沫梓秋一瞬间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如果是梦，醒来后一切都如从前一样，什么也没发生，但这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的温度，让他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我的初吻，就这么没了。沫梓秋心底里暗道。

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的沫梓秋马上扶着凌芸笙的肩头，推开她，因为她已经不安分起来，趁着他理智还在，马上制止了她。

“冷静点，芸笙。”

或许是因为被沫梓秋阻止后的不爽，凌芸笙扑到他怀里，抱住他稍显瘦弱的身躯。

“别动，让我抱一会，就一会。”

“唉，真拿你没办法。”

躲在沫梓秋怀里的凌芸笙，耳朵贴着他的胸口，能隐约听到他紊乱的心跳，不知觉地坏笑起来。

不知道怎么做的沫梓秋，只好呆站在原地，跟木头一样，思绪还在她的吻上，久久不能忘怀。

“小秋。”

“恩？你想说什么？”

“喜欢你。”

“哈？”

不知道是因为突然呼啸的风声还是因为她说话的声音太小了，沫梓秋没能听清。

离开他的胸膛，两人面对面站着，四目相对，沫梓秋眼中的她，此刻的脸蛋因为害羞抹上一撇红晕，青丝被风吹起，额前的刘海随风而动，一双眼眸，映照着他的脸颊，含情脉脉地注视自己。

“我喜欢你。”

“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我喜欢你。”

“你是不是又和别人打赌了？”

“我喜欢你。”

“…”

心跳，加速，“扑通扑通”的频率是他这辈子从未有过。

这三声说完后，就算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凌芸笙还是再一次扑到他的怀里，沫梓秋没有拒绝，但还是如同木桩一样呆立。

“你不用给我回答，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心声，我们还是好朋友对吧。”

沫梓秋思索片刻，道：“当然，还是好朋友。”

“那就足够了。”

其实并不足够，但凌芸笙觉得自己在逼他做出选择，这样得到的他，太狡猾了。

听到她的话，沫梓秋有点不明所以，但刚才的沮丧和难过，已经一扫而空，似乎，还藏着几分喜悦。

离开他的胸膛，凌芸笙炽热的目光夹杂着一丝顾虑盯着他的脸，微笑道：“哈哈，你脸红了。”

“我，我哪有，你胡说。”

“有，你就是有，还想骗人。”

“我没有，你胡说。”

凌芸笙没再说话，眼神里充满爱意地凝视他的脸颊，沫梓秋却难为情地躲开她的视线，纵使如此，她依旧盯着沫梓秋。

“你不用回答我，我只是告诉你我的意思，咱们做朋友不也挺好的嘛。”

不，其实一点都不好。

“所以，我想我们还是…”

我不想再这样。

“做朋友吧。”

做情侣吧。

“就当，我没说过吧。”

说出口，你也不会接受吧。

沫梓秋此刻的内心极其的混乱，真如萧兰茜所说，她真的喜欢自己，可是他们相处了四年，沫梓秋从未对她有过任何非分之想，只把她当朋友，更多的还是因为，他没自信。

没自信去谈一场恋爱。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你，我现在很乱。”

“我知道，我也很乱，不过，我想说的终于说出口了，我也没有遗憾了，刚才就当是好朋友的吻吧，顺带一提，刚才的是我的初吻。”

“我也是。”

“那咱俩扯平了。”

什么好朋友的吻，哪有好朋友会接吻的？离谱。

沫梓秋知道凌芸笙不想为难自己，给了一个台阶下，但他很明白，这家伙是典型的口是心非。

凌芸笙脸上浅浅的笑，极力掩盖内心浓浓的失落，她忍不住捅破这层纸，是因为她已经无法忍受这样的关系，她想靠近他，哪怕知道他是一只刺猬。

沫梓秋垂下了头，没有回答，没有声音，没有动作，仿佛雕像一般，他在审视内心的自己，审视真正的感情。

“小秋，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做朋友也可以的，这样我也满足了。”

虽然你不喜欢我，我喜欢你就好了，尽管只能做朋友，我也会喜欢你，哪怕最后，不是我站在你的身边，也足够了吧。

“不，不够。”凌芸笙心中的另一个声音告诉她，这才是她的真实想法，可是一切都不是演戏，不是所有一切都会按照她的剧本走，她没有那个能力。

“不够，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小秋，不要再纠结了，我不想逼你。”凌芸笙带着几分颤抖的声音劝说面前呆立的沫梓秋，感觉快要哭出来的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