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最一颗我塞进嘴里的时候，发现坏掉了，是苦的。”

“其实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再补一颗糖吃掉就了，但我就是在那次以对这事情非常耿耿于怀……”程澄说着说着自己觉得幼稚，“来我吃栗子的时候就总是要留个心眼，会在快要吃完的时候，在仅剩的颗栗子里挑出一颗最吃的，小心翼翼分一半，剩下的一半放在一旁，留到最一口吃。”

“这样无论如何，我吃到的最一口就一定是最甜的。”程澄说完了，轻轻呼了一口气。

“其他吃的也是，比如蛋糕留下最吃的部位，糖留下最喜欢的一……”就算现在谢洵没回应，程澄说着说着还是觉得不意思了，“哎呀，但我现在一般不这么强迫症了！”

虽然是些无关紧要的过往小事，但说出来以总觉得开心不少。

他低着头看两重合在一起的影子，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今的路灯亮啊。”

他们走到司机说的公交站台，已经过了末班车的时间，现在这里空『荡』『荡』亮着灯牌，却一个等车的没有，显得有些寂寥。

程澄呼出一口气：“这里有凳子。我看司机可能还有三分钟到，你要不要坐一……”

“下”字没说完，原本只是虚虚贴着他的忽然变了个姿势，整个半抱着压过来。

程澄瞬间一动也不敢动，甚至因为这个动作整个下意识往倒了一下。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摔倒的时候，腰背部却有一股力量传过来，把他牢牢锢住，阻止了他跟大地的亲密接触。

是谢洵抱住了自己。

这一次的拥抱又跟晚宴上那个不同了——如果硬要说，程澄觉得与当时程厉那件事危机解除时比较像。

不过那一次谢洵清醒，自己又觉得他是因为挟持了有些害怕，而这一次的谢洵却是喝醉了。

程澄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才，但却没有想要推开的意思。

可能是这个秋夜冷了，而谢洵的拥抱又温暖。

“你……”程澄张了张口，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反正他喝醉了。

反正他不清醒。

反正司机马上就要过来。

他闭上眼的时候这么想着。

这个拥抱果然没能维持多久，随着由远及近的汽车喇叭声响起，程澄终于拍了拍谢洵的背：“哎，上车了上车了。”

谢洵松开他些许，程澄一看见对的视线就想逃，支吾着说：“上车了呀。快回。”

“嗯。”

虽然这次程澄没抬眼跟他对视，可他还是清晰地听见谢洵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意，重复了一遍自己说的：“。回吧。”

司机热络，看见路边的两个呵呵地说：“你老公是不是喝醉了，要不要我帮忙？”

程澄摆摆手：“不用不用，谢谢师傅。”

谢洵像还是有一些意识的，因此程澄把他弄上车并不费劲，两坐在排，程澄怕他还在犯晕，干脆撑着身子去给他系安全带。

他本来就有些不自在，偏偏司机视镜里看到了，还要打趣：“嘿，你们小情侣恩爱唷。”

“没……”程澄刚下意识想反驳，发现自己声音一点底气也没有。转念一想也没有跟陌生解释的必要，干脆地应了一句，“还、还。”

“那你老公喝醉了，我开慢一点。”司机非常贴心，说道，“对了座椅旁边有水的哦，你看看你们需不需要。”

“谢谢师傅。”程澄靠回自己的座椅，把水拧开凑到谢洵身旁，“要不要先喝一点？”

谢洵像点了点头，程澄便自作张地给他喂了两口。

重新坐回去的时候程澄整颗心在跳，想要找点什么事分散一下现在的注意力。

“听众朋友们大，我是夜来香姐姐……”司机的车载广播正放着非常古早的情感电台，但这也是分散注意力的式，何况里面有些的来电确实精彩，程澄还真就听了进去。

“对了小伙子，”司机是个热情的，见程澄听得认真，忍不住跟他分享，“你不要看这个电台是些情感纠葛长里短，跟你说哦，我听了一个真的是气得脑壳痛。”

程澄随口接道：“是什么事啊？”

“你看这个夜来香姐姐多温柔嘛，就是来排解大的困『惑』的，结果那我也是半夜打开来，就听到一个无语惨了的，叫什么，强颜欢……”司机骂骂咧咧，看来记忆非常深刻，“我怕是专门打来让我们这些强颜欢的咯。”

程澄觉得有趣：“怎么个强颜欢了啊？”

他跟司机聊得正欢，无注意到一旁“喝醉”的眉头轻轻跳了跳。

“就是这个，他说他老婆不喜欢他，然大肯定就关心噻，问他咋个不关心，”说到这里司机声音大了一些，看来记忆非常深刻，“结果他哦，就开始秀起来了！说他老婆对他有多，多温柔多体贴，连夜来香姐姐听不下去咯……”

程澄一拍大腿，共情了司机，开始跟他一起同仇敌忾：“这个也过分了吧！秀恩爱上什么情感电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