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
“我原本觉得今天白天婚礼已经算给你面子了,你要用我姓程这一点来办个酒会,我不管,我不来就是了,结果你为什么还要拉着我外婆敬酒?你要敬什么?敬她一时大没有让你潦草地对了我这么年吗?”
他直接将所有家事之于众,程焱面上早就挂不住,程澄嗤笑一下:“所以,不管怎么,这杯酒不应该是你们两人喝。”
“我来告诉你敬什么。”
“小澄……”祁蓉想点什么,程澄只是回头看着她笑了一下,又继续转过身来。
“那么,既然我还在叫你爸,就应该我来敬你,敬我父亲——”
“敬你刚愎自用、敬你道貌岸然,敬你欺软怕硬、敬你恬不知耻!”
程澄完扬起酒杯,在所有人目光下一饮而尽。
“好了,爸,你还要同我喝酒么?”程澄把杯子一扔,对着程焱摊手道。
一旁围观人们早就没了音。
而程焱没想自己脸会在此刻一朝丢尽,气得甚至都不出:“我就没有你这个儿子!”
“那你当年怎么就没想过这个问题?怎么就不注非要犯这个错?”
“你……”
再下去也只会更丢脸,程焱狠也不放了,直接拨开人群,摔门而去。
过了一会儿,周围人渐渐散开来。
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当做没发生过这件事,有人悄悄离开,有人则假谈笑,则还想继续听听八卦。
程澄装完了自然不打算逗留,爽完就要跑;“外婆,你车呢?我跟谢洵送你回去吧。”
祁蓉也还停留在刚震惊里。
她原本也没把程焱放在心上,只是没想程澄会这样维护自己。
那一刻他有些陌生,不再是被欺凌久了下识畏缩模样,她有些慨,但更是欣慰。
只是太绪不便表达,祁蓉不想失态,便对着他们笑笑:“好。”
在两人送她走车旁前,祁蓉叫了一程澄名字。
“在呢,外婆。”他答道。
程澄耍完那波帅有一点后悔,毕竟他没想程焱是敢,递给祁蓉那杯酒根本不是普通香槟,度数很高,自己本来就一杯倒酒量,现在走出来几步就开始晕乎乎了。
得赶快回去。
趁着清醒程澄想着,却看见祁蓉停下脚步,伸出双手,拥抱了自己一下。
“哎——”
程澄被她抱着,愣在原地。
“小澄长大了。”祁蓉很轻地抱着他,只了这一句。
程澄不敢动,过了一会儿,祁蓉揽着他,拍了拍他背,很温和地再一次开口:“所以,小澄。”
她下巴越过程澄肩膀,在他看不见地方,深深看着程澄身旁谢洵,然后『露』出一个微笑。
“——外婆也祝你新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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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祁蓉,程澄还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
他确是不想看见祁蓉被为难来,但没想……
他原本只觉得自己是一个穿书者,可现在一切好像有了变化。
纸上印着铅字也许冰冷,但只要身在书中,每一个字都是鲜活。
即使是那些连名字都没有小刘小王,即使是那个看起来有些不太开窍苏扬。
即使是自己。
只是程澄还想继续思考,结果『揉』了『揉』头发,只觉得头昏眼花。
明明想理一下思路,却被越来越明显晕眩侵袭包围。
……那一杯酒底烈啊?!
他在心里骂骂咧咧,抓着谢洵手都觉得没力气,想要赶紧回去,推了推谢洵:“那、那个……”
完了,舌头也开始打结了。
程澄本人喝杯莫吉托都能上脸,因此干脆不沾酒,连自己酒量都没个估值。
原本以为就抢一杯不会有什么事,现在……
他扯了一把谢洵袖子,仰头看他。
然后又扯了一把,对方白『色』西装都被他扒拉出皱褶来。
“我……”
程澄脸『色』被一杯酒红得通透,醉一点一点加深,好像不知道怎么表达了,干脆伸出手指着谢洵:“你……”
谢洵看着他模样,皱了皱眉:“你还好吗?”
程澄立刻猛地摇头,都快摇出残影了:“回、回……”
他想回家,结果一张嘴嘟起来了就不知道怎么重新打开,嘟嘟囔囔,倒像是在悄悄。
“还能走吗?”谢洵一看也明白了过来,伸手捞了一把程澄,自己用身躯遮住,以防被人瞧出端倪,然后立刻对不远处刘叔招了招手。
自己之前不是听这人好歹是会所至尊vip,酒量深不可测,怎么现在……?
不过一分钟功夫,汹涌醉就不由分地涌上来,程澄指指点点了半天只能蹦出一个单音节字,后急了,干脆用手指去戳谢洵。
刘叔赶过来,还好现在已经不在大厅,离车很近,两人扶着他上了车,关上车门,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