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杳在楼灵凤面前完全败下阵来，她有太多的大道理，也有太多的想法，但是楼灵凤终究不是她，很多事她理解不了，也接受不了。

眼看着气氛沉重起来，宋杳便转了话题道：“罢了，不说这个了，章楼主允许你出来多久？”

楼灵凤道：“不过三日的假，这三日我要打搅你了。”

宋杳笑道：“三日怎么够啊，我想你能住三年呢。”

楼灵凤正要开口，门却被推开了，赵梨花带着狗蛋进来了。

狗蛋显然哭过的样子，宋杳忙拉住他问怎么了，赵梨花见楼灵凤来了，没好意思开口，只道：“不听我话，大过年的忙得要死，他还来添乱。那么大个人了，怎么就不懂事呢？”

宋杳看了看站在一旁抠手的狗蛋，问他：“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听你娘的话？”

狗蛋低着头很久才说：“骗子。”

宋杳看了赵梨花一眼，赵梨花坐在桌边道：“甭理他，他还在生气小晷没回来这件事呢。我跟他怎么说都不听，算了。他也听不懂。”

赵梨花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对着楼灵凤道：“凤丫头有日子没回来了吧，这一见险些认不出来。越来越俊了

，跟当时出去的时候，完全不是一个样子呢。”

楼灵凤笑道：“婶子说笑了，不过您看起来似乎也年轻了很多，身体一如既往的好。”

赵梨花笑道：“你真是越发会说话了，果然从京里回来的到底不一样。不过，你在这里，沈先生估计和你有话说了，他呀是个文人，跟我说起话来，我有些都不懂，宋杳整日里忙得很，似乎也不肯听他说话呢。”

宋杳皱眉道：“您这话可就冤枉我了，谁不知道我是这里最爱和沈寒山搭话，也最受他欣赏的人呢？”

赵梨花笑道：“你也不嫌臊得慌，张嘴就夸自己。”

宋杳道：“我只是说事实呀。不过，凤姐姐，你是不是琴艺很好，沈先生好像很喜欢听琴，你有空可以弹给他听听。”

楼灵凤笑道：“你们怎么回事？我来这里怎么会带琴呢？再说了，不是说狗蛋的事吗？怎么净往我身上扯，况且沈公子高雅孤绝，哪是我这种人可以轻易搭话的？”

宋杳皱眉道：“你怎么又来了？你怎么了？你这种人怎么了？凤姐姐，我就实话说了吧，你说这种话真是太讨厌了，我讨厌这样的你。我希望你在

这里只觉得你是我的朋友，而不是别的什么身份。”

楼灵凤见宋杳是真的生气了，便道：“好啦好啦，是我的错，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改日，若是有机会的话，我一定邀请沈先生听我弹，这样总可以了吧？”

宋杳冷哼一声，又撇了撇嘴，正要应声，姑苏推门进来了。

她端来了饺子馅，对着宋杳道：“老远便听你们说弹琴的事了？凤姑娘会弹琴吗？”

楼灵凤道：“会一些，只不过今日没带琴来，只能改日了。”

姑苏拍拍手道：“何必改日，若琴的话，我哥便有啊。”

楼灵凤一愣，宋杳急忙道：“真的吗？你哥哥有吗？”

姑苏道：“宋姑娘你真是，我哥哥前些日子还弹过的呀。”

宋杳猛然想起来道：“喔喔喔，我忘记了，一时懵了。那感情好，你去向你哥哥借用一下。”

楼灵凤不好意思道：“杳儿，你这是非要为难我了？”

宋杳道：“过年时喜庆的日子，越热闹越好不是吗？你既然来了，断不能让你过一个平平无奇的新年，一定要让你永生难忘。”

楼灵凤笑道：“你真是。”

宋杳在快冬天的时候，就找

人将房子重修了一次，将屋子里的空间变大了些，坏掉的窗户屋顶也都重新修葺了。

所以主屋相当于一个大的客厅，大家都聚在一起，也不会觉得挤。

李昶和沈寒山都进了屋子，大家围在火炉旁，狗蛋似乎累了，去床上睡了，大概太舒服，呼噜打的很响，睡得很香。

楼灵凤被安置在一旁，姑苏也拿来了沈寒山的琴。

大家都围在火炉旁，包饺子的包饺子，擀皮的擀皮，各司其职，十分热闹。

沈寒山接过琴将琴递给楼灵凤，顺便道：“许久未弹了，需要调一下。”

楼灵凤手从琴上摸过，想了想才抬头问道：“这是松月琴？”

沈寒山一愣，楼灵凤抬头看着他问道：“您是江枫先生吗？”

沈寒山看着她，隔了会儿才点了点头。楼灵凤笑道：“我真是有幸，还能摸到松月。”

这话让沈寒山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好奇道：“姑娘，我们之前见过吗？”

“嗯。”楼灵凤一边调琴一边道：“您可能不记得了，是在醉香楼，您和您的朋友一起，那时候我听过您的琴声，却没能摸到这把琴。”

“醉香楼？”沈寒山疑惑道。

楼

灵凤点了点头，笑道：“我是那里的姑娘，楼主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