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香楼内，章楼主房间里，宋杳回坐在桌前，细细整理楼灵凤说的话，想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但是，研究许久，仍然一无所获。

思索一阵，宋杳仔细想可想，当初看柯南时候的破案过程。

最主要的就是不在场证明，现在难就难在了这个“证明”上，驸马不肯作证，驸马府不能查，这条线索眼看着就要断。

这么想着，忽然有人敲门，章楼主正在补妆，听见声音淡淡道：“进来吧。”

门被推开，来人着一身粗补短打，一副小厮装扮，宋杳瞧着眼熟，见他凑近楼主说着些什么，眼神不似平常人那样木讷。

想了半晌，见他要退下才道：“唉？你是那天拦我的那个小厮吗？”

话一出口，她又觉得不妥，急忙道，“上次我们在门口见过，你拦住我了，记得吗？”

那人低着头，恭敬道：“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姑娘，请姑娘恕罪。”

宋杳愣了一下，急忙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客气什么，那天不是你拦住我，可能另一个就把我打死了。”

那小厮脸色不变，却道：“怎会，姑娘身手不凡，他断打不过您。”

“哈”宋杳有些尴尬，急忙

转话题，“好说好说，对了，我问你这楼里夜里巡视是谁做的？”

“是小的。”他回答得十分利索，毫不迟疑。

宋杳激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太好了，你待会有事吗？”

小厮似乎有些犹豫，却又道：“小的职责所在是守门，除此之外暂无他事。”

“那好，”宋杳将他按在桌前坐下，看着他的眼睛道：“现在，请你务必把那天晚上你所看到的所有事情都老老实实告诉我，如果有意外收获，我会让楼主奖励你的。”

楼主：……

她走过来拿走桌上的茶慢慢道：“奖励是宋姑娘应承你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哈哈”宋杳笑着对小厮道：“你那天晚上遇到了什么样的可疑之人，以及凤姑娘大概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那小厮白着脸不知道该不该开口，索性垂着头沉默。

宋杳只能求助楼主，好在楼主也是铁了心要让她欠人情，便道：“好了姜武，你到时候来我这里领赏吧。”

叫姜武的小厮面上表情一松，冲着楼主道了句谢，便对着宋杳道：“我们平日里守门，大多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楼主不反对姑娘们出去，所以有些受欢迎的姑娘就

会放的松些，凤姑娘做这样的事不是一回两回了，小的那天便也没有在意。”

宋杳心下一沉，想了想道：“这样吧，你就告诉我那天夜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或者说平日里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发生了？”

姜武有些为难，隔了会儿摇了摇头。

宋杳叹一口气，锤了锤桌子，站起身来对着楼主道：“说不定我真的还不了你这个人情了。”

“哈”楼主笑了一声，并未多话。

想了想宋杳又道：“这样吧，那你把那天晚上你看到的所有事情都跟我说说行吗？我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

姜武点了点头道：“那天夜里我和余文巡视，因为楼里众人都是守规矩的人，戌时一过，基本楼里姑娘各个便都关上了门，鲜少再见有姑娘出来的，基本都是丫头和随侍在忙活了。”

“那天夜里和平时一样，桃花姑娘的屋子里声响最大，石榴姑娘屋子里乐音婉转，牡丹姑娘和客人立在窗口赏月，冬梅姑娘……”

“够了够了！”宋杳打断他，“这些就不用说了，有没有特殊的，比如期间有谁出去了，或者有人乱闯别人房间了？”

姜武摇头，“若说出楼的也只有海棠姑娘一个

了，哦对了，海棠姑娘没回来之前，因为牡丹姑娘伺候的恩客似乎有事要离开，所以牡丹姑娘送他的时候曾下过楼。”

“牡丹？”终于听出了一点东西的宋杳有些激动，怎么又是牡丹，这么巧吗？

姜武点了点头，“不过牡丹姑娘送完人就回了房间，再未曾出来过。”

宋杳点了点头，正欲再问些什么，门忽然又被敲响了。

和楼主对视一眼，宋杳无奈道：“算了，你先处理你的事吧。”

楼主掉了点头对着门外道：“进来吧。”

门再次被推开，一个素白色的身影踏进屋子，看见屋内还有其他人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

楼主见来人，语气竟是前所未有的温和，“是九姑娘，坐。”

来人摇头，笑道：“打扰楼主了，只是今儿正是月底，我来报下楼里有关药物看诊的账。”

“喔”楼主似乎忽然想起似的道：“近些日子杂事繁多，我都忘记今日是月底了。”

“楼主要注意身子才是，莫要太过操烦。”

“是是是，九姑娘教训的是。”楼主难得这样轻松待人，又听闻九姑娘的名字，想起她给楼灵凤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