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还不等柳素言多想,天明庄突然被一队兵士团团围住,那些兵士看上去都十分陌生,都是凶神恶煞的模样。
其中一个领头的,直接冲开了农庄的门,便进去搜查起来。
谢云妆接到消息赶到门外时,就见那群军士,已经将农庄外头搞得乱七八糟。
“你们是何人,竟敢私闯平民百姓之家?”谢云妆怒道。
她还没来得及歇歇呢!
“你姓谢?就是这个农庄的主子?”那带头的军士问道。“来人,将她抓起来!”
他这么一说,大伙都急了,这一言不合就要抓人?
可这群兵士动起手来,那是这群庄户人能挡得住的,上来了两个小兵,一把就把谢云妆给抓住了。
“云妆!”柳素言忙赶了过来。
她打量一眼那些军士,这些人的打扮连她都觉得陌生,绝非是县中驻军,更像是哪个府里的亲兵。
“都住手!我家谢娘子是受过圣上嘉奖,你们是何人,竟敢任意动手挟持?”柳素言喝道。
“哼!什么圣上嘉奖,本将未曾听说。倒是我们王府之中,在天明庄山上遇了山匪,如今死了,这天明庄的主子,自然是山匪头子!”领头
的武官冷笑一声,道。
“王府?青云县内哪来的王府?”柳素言皱眉。
“我们乃是恩州府城内庆安王府,如今奉王命抓人,你们速速让开,若是阻拦,你们便都是通匪之罪,格杀勿论。”武官威胁道。
谢云妆此刻却已经冷静了下来。
“我们只是寻常庄户人,怎么到了将军口中竟成了通匪之人,况且即便我们有什么不当之处,也该由本县知府派人处置,从周父带兵前来捉人,这王府好大的威风,似乎已经不将大安的律法和当朝的皇上放在眼中!”
谢云妆被两个小兵抓着,但说起话来却依然语气平静。
“你竟敢胡言乱语,我们王爷乃是当今圣上亲封,派遣府兵前来捉拿山匪的份内职责。不容你这小小女子如此嚣张!带走!”那武官大喝了一声。
两个小兵手上一用力直接将谢云妆给拉走了。
可是这两人一转身,才走出去没多远,只见两个女子手上捧着一个牌匾,像没看见他们一般直直的撞了上来。
那名武官大怒,抽出刀来,一刀便劈了过去,牌匾从中间断成了两截。
“了不得了!万岁爷亲笔提写的匾额被砍断了
!”
那两个抱着牌匾的女子失声尖叫,声音都变了调。
这个时候那五官才看见,落在地上的半截匾额上面,明晃晃的御印端端正正盖在上头。
“放肆!”
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响了起来。
谢云妆抬头一看,竟是刚才在荣湛房间里面伺候他的那个年轻人。
“庆安王府竟敢如此大胆,擅自损毁御赐之物,罪同谋逆!”那年轻人高声叫着。
武官惊了!
他带来的那一群兵也都惊着了。
这时农庄上所有的人已经跪了一地,这里面甚至还有几个女子嚎啕大哭起来,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没有守护好圣上的御笔,应该以死谢罪。
即便是庆安王府,也兜不住这样天大的罪过,这名武官的额头明显沁出了汗珠。
他再看看那个站在前头的年轻人,声音奸细面白无虚身上,还带着一股经常在达官贵人身边才有的那种傲慢之气,这分明是名太监。
难道刚才那女人说的是真的,他们要抓走的这个小丫头真的是得到过皇上的嘉奖,否则的话,这面有御印的匾额是怎么到他们庄上的?
事情闹大了!
没过多会儿,县令朱谦亲自带着县中的
守兵冲到了天明庄。
看着地上的御赐匾额,朱谦噗通一下跪到了地上,一向潇洒自如的他此时神色大变。
庆王府的那名武官和那些府兵,好像现在才反应过来,也赶紧跪倒在地。
谢云妆不留惊讶,这朱谦来的也太快了吧,而且还是带兵前来?
却见一旁的许师爷悄悄抬头冲她眨了眨眼睛,这就是开始演戏的意思?
“朱大人,你可要替民女做主啊!”
她一下子就哭了出来了。
然后就添油加醋将这些。当兵的是怎么冲到他们天明庄,把他们庄里搞得乱七八糟,又是怎么污蔑自己是山匪,要将自己捉拿定罪。庄重的人无奈只好请出御赐匾额相救,没想到这王府的武官竟然挥刀斩断了匾额。
她哭的声泪俱下,旁边的人也是配合,陪她一起哭。
“胡说!分明是你故意取出这匾额来引诱本官上当!”武官气得大叫。
“谁引诱你了?!我们先生刚才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说过姑娘是受过圣上嘉奖的,你却不信,那我们自然要将圣上嘉奖的匾额拿出来给你看看呀!”文莺在旁边叉腰叫道。
朱谦这个时候已经变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