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都准备的如此充分,这倒让朱大人开了眼界,一时之间也不好判断,只好说此事涉及到朝廷,命官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判定的,他还需得要送信前往京城,通过吏部像谢政进行询问才能定夺。
大发赌坊的目的压根就不是告了状好把钱拿回来,而是希望告了状,卖晋阳一个人情,至于钱不钱的,他们赌坊什么时候缺过银子。
当时也没有提出任何的意义,谢云妆更是一幅凡事都凭大人做主的乖乖模样。
朱谦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有先将原告被告全部都打发回去。
他自己坐在书房之中沉思了起来。
这个时候许师爷过来询问了一下内外的情况,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笑容。
“大人,我倒觉得这是谢姑娘有意为之。”
“哦?这么说谢姑娘是故意将她父亲的把柄递到了本官的手中?”朱谦却觉得有些不信。
许师爷笑道:“大人,手下与谢姑娘只有数面之缘,不过这位姑娘似乎不是一个忍辱负重之人,而且对于自己家中心中难免有点怨气。”
朱谦不由得点了点头,谁家会像谢家那样,好端端的,弄着一个年纪轻轻的
小姑娘没嫁出去就守了寡,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若说谢云妆,心里面没有怨气,那才是奇了怪呢。
“许师爷这个意思是,这是谢姑娘在反抗自己家中长辈,那她是想利用本官了?”朱谦不由得笑了笑。
“对于大人而言,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大人是一线之父母,县中百姓遇到难处,不求您还求谁去?仔细一想,谢姑娘也已经尽力之前跟大人说的事情,还可说是自己家中内德不修,可若是大发赌坊这张借据是真的,对于大人来说才是值得做文章的,既然谢姑娘已经布下了局,那这一出戏大人也需得再演下去才行。”
许师爷跟一般的事业不同,他是跟出现一道来上任的,从小就与朱谦一起读书。
对于朱家与谢家老一辈之间的那些恩怨,心中也是清清楚楚,这个时候别人已经将刀递到了手中,这都不加以利用,那难免也太过于谨慎保守了。
“就以事业所言,你帮我写一份公文呈送吏部,我亲自修书一封给我兄长,这件事情由我们的渠道飞速送往京城。”朱谦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头。
也恰在这个期间,谢云妆派
往京城的人终于回来了,洛姨娘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是将陈大娘一家子人和他们的身契全部都送到了谢云妆的农庄之中。
派去的几个老人是带着老太爷和老夫人的回信过来的。
据他们回报老太爷和老夫人,在接到了谢云妆这里送去的信之后,雷霆大怒。
将老爷都狠狠的骂了一顿,甚至这件事情还不知怎么着,被族里的人都知道了,族中有几个老人上门去批评了谢政。
他们都觉得谢云妆肯守望门寡,这是给他们谢家争光的事儿,总之就是一些酸腐的思想,将来以后若是万一挣到了朝廷的嘉奖,是给他们谢氏一族增光添彩的事,这个时候他们谢家一定要跟谢云妆保持良好的关系,而不是自己内耗。
更何况他们谢氏一族的名声一向好,从来没有冒出过这种剥削下头农户,折磨府中奴仆的事情。
因为这件事情谢政在家中丢了人,头一次跟洛姨娘发了火,听说都把洛姨娘给骂哭了,还将洛姨娘给禁足,只能在府中佛堂祈福。
谢云妆这里所提出的要求,洛姨娘那边也没敢给拌子,只能暗暗地吃下了这个亏还得陪着笑容把
谢云妆要的人给送了过来。
估计洛姨娘的心里是很不痛快的,毕竟她还没有在谢云妆的面前丢过这样的面子。
随着这群人一起来的,还有老太爷和老夫人给送过来的银两物件,说是要补偿庄中那些受了伤的农户,也弥补一下这些年因为失察而让农户所受的罪。
不过其中有几个老人也发现老太爷和老夫人情绪也并不高,毕竟这样的事情闹成这个样子,对于谢家来说真的是一件丢大人的事儿。
其中有一个比较精明一些的老婆子,叮嘱谢云妆,最近还是少跟府里有什么联络,把这件事情冷一冷,等老人家们将这件事情忘记了,再去说别的。
谢云妆只好耸耸肩,这事儿说的有点晚了,之前更大的乱子已经闹到公堂上去了。
“这次闹乱子的可不是我,让谢家丢人的也不是我。”谢云妆笑了笑。
陈大娘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家人,谢云妆也没多说,而是打发着他们自己去见面。
这时,文莺突然很是惊喜地在院中叫道:“姑娘,你快来看,快来看啊!”
谢云妆忙跑出去,只见一只苍鹰正落在自己院中,那只苍鹰总有半人多
高,很精神的立在地上,一双黑豆豆一样的小眼睛好奇地盯着谢云妆瞧。
“这是哪儿来的?”谢云妆很惊喜。
她见那鹰并不怕人,似乎应当是旁人驯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