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以蓄婢纳妾。

当然，前提是得贤惠大度些。

“你既然有决意，朕也不多干涉。”皇帝自认开，“正，人就在朕跟前杵着，朕替你□□些时日就是。”

谢玄英忙道：“不敢劳动陛下，而且……”苦笑，“只是口头许约，还未过定呢。”

皇帝道：“那待你换过庚帖，再同朕说。”

谢玄英只应下，又道：“既未定下，此还要请姑父莫要声张。”

皇帝奇怪：“为何？”

“程司宝还要在陛下面前当差，我时常进宫，若为人知，岂不尴尬？”说，“还有三呢。”

皇帝无语：“三？三后你都岁了？今就亲定下来，最晚，给朕当差去。”

笑骂：“成家才立业，再拖下去像什么样？”

谢玄英犹豫半天，才道：“多谢姑父。”

又在龙舟上陪皇帝赏了会儿石榴，下午才回家。

柳氏已经回来了。

“母亲怎么回得么早？”请过安，直截了当地问，“问名如何？”

柳氏的脸上多了笑影：“惠元寺的方丈亲自批的，说女方是金命，『性』情坚毅，胆大心细，前半生多坎坷，在名中有木，可消耗金力，险为夷。而你是水命，以金生水，源源不绝入东海，必成大器。”

“是吗？”谢玄英端起茶盏，心想，惠元寺方丈的人情，倒是还得不差。

谁想柳氏又道：“虽是如此，我以防万一，还去了清虚观。”

顿住了。

“观主的批语更准，说是贵人命，可享高官厚禄。”柳氏笑道，“为女而居高位，必是丈夫业有成。”

她吁口气，原本的三分愿意，也变成了五分：“八字相合，看来是天注定。”

谢玄英默默松口气。

“如此。”道，“陛下今日果真和我说起前程，早日定下为。”

柳氏点了点头，索道：“聘礼原是齐备的，公中三千两，我私下为你贴补了两千，如今还有两千，已十分体面。”

犹豫下，解释道，“你祖母原也有东留下来，只是不多，我想留给你两个妹，来嫁妆也看一点。且聘礼给的太多，晏家的嫁妆就不备了。”

老侯夫人过世时，嫁妆按她遗愿分配：膝下长大的老大一千五百两，老二是嫡长没得说，两千两的补贴，还有一千两给了谢大姑娘添妆，剩下的三千两归后头的孩。

如今，谢家还有一个谢四和谢二姑娘、谢三姑娘不曾定亲。

柳氏不得不为她们考虑。

“母亲。”谢玄英索道，“聘礼还是三千，父亲给的兑成银票给过去就是，您的嫁妆留着不要动。”

柳氏不满：“是为何？聘礼抬出去才三千，叫人家怎么看？”

尤其是许家，她就想让许家看看，哪怕次门第不如，自家也要厚待。

“老师不会计较的。”谢玄英道，“我的聘礼太厚，来四弟娶亲如何是？父亲必不肯再给两千两，又没个恩荫功名，您得多看护一二。”

柳氏一时没想到个，在她心里，小儿肯定是要比大儿略逊一筹。

“母亲，我与四弟一母同胞，不可再生嫌隙。”道，“家财纷争，归根究底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小儿在柳氏跟前长大，虽然混了些，却也深得她喜爱。

她犹豫了会儿，被说服了：“也是，就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