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再次从嘴角溢出,她拿过桌上的手帕擦掉血迹,漆黑的世界隐约有了一丝光亮。药姑为她诊脉,片刻后,药姑瞪大了双眼,她不死心的又诊了一次脉,可结果依然是油尽灯枯,心脉衰竭,时日无多了。
药姑红着眼,“若是此刻拿回灵珠,您还有一线生机。”
拿回灵珠?
她想也没想脱口而出,“灵珠不能拿回来。”
灵珠已经和那两个人融为一体,若是拿回来,她们必死。
药姑知道,她做了决定,哪怕前路万劫不复,她也不会回头看一眼。
“药姑,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多给本宫几日时间吗?”
“有,我给你配副药,兴许能让您多活几日。”
“谢谢。”
药姑刚起身,水安一脸凝重的走了进来。
“主上,近日总有凡人无故失踪。”
“可有查到是因什么。”她神情凝重起来。
水安神情有些犹豫道;“此事恐与树界有关。”
说罢,水安递上了一面镜子。
她手一挥,镜子悬空而起,镜面上出现一个妇女推着婴儿车在一棵大树下歇息的画面,好像忘记拿什么东西了,妇女拍了拍婴儿便朝屋子走去,就在妇女进屋后,婴儿车里的婴儿凭空消失了。
看着慌张落泪的妇女,她的心里燃起熊熊火焰。
因为动怒,身体里压制着的毒素再度翻涌,她猛的喷出一口黑血,撒在了桌面和水晶铺成的地面上。
她问,“目前已失踪多少人了?”
“大约已有过万。”
“为什么过万了才上报到本宫这。”她怒上心头,眼睛流下两道血泪,耳朵和鼻子紧随其后流出血。
药姑和水安被她的样子吓到,药姑忙上前扶住她道;“主上,别动怒,注意身子。”
药姑责怪的瞪了水安一眼,水安则是满眼担忧的看着那撑着桌子站起的主子。
四肢刺骨的疼,她每动一下,牙齿便紧一分,她死死抓着药姑的手,想要压制住体内的怒火和毒素。
“主子,您身体不适,便把此事交给属下来处理吧,属下定会查清此事的。”
“不用,此事本宫亲自查。”
“本宫倒要看看又是谁在玩什么花样。”
“不行。主子,您现在的身子根本无法支撑着您去查这件事,您就把此事交给水安去处理吧,他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了,难道您还不相信他吗,他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的。”药姑劝说着,希望她能安心在宫中待着,这样也许还能多活几日,不然再出去折腾,只怕是…
“水安,本宫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此事已经超出你能处理的范围了。”
药姑道;“主上,请容我说句不该说的,您目前的当务之急是养好身子,而不是去查这件事,您的身体经受不住您再折腾了,那些消失的凡人只怕是早就死了,或许是他们该死,命中有此劫,您又何必强撑着痛苦去为他们做主呢。”
听到该死两字,她一把推开了药姑,神情阴沉道;“本宫知道你是为了本宫着想才说出这种话,此次本宫便不怪你,以后不要再说什么该死不该死的,这世上不该有任何生灵是因为该死而死,在你眼里他们只是凡人,可在本宫眼里他们是本宫的子民。”
“是本宫可以用命保护的子民。”
太阳下,她带着水安出现在婴儿失踪的树旁,婴儿的母亲还在屋子里嚎啕大哭,听着撕心裂肺的哭声她心里不是滋味,生为母亲,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消失不见,那就相当于是杀了她。
看着眼前的大榕树,她缓缓伸出手摸上粗糙的树皮,红色的灵力进入树中,探查过后并无异样,这只是棵普通的榕树,可越是这样她便越觉得不对。
凭空不见的婴儿究竟是被什么东西带走了。
她收回手,忽然,一阵风吹来,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你们是在查那个消失的婴儿吗?”
她循声看去,只见个扎着两个小丸子,穿着鹅黄色衣衫的小女娃坐在树干上晃荡着双脚。
水安警惕的看着小女娃,“小娃娃,你知道那婴儿被什么东西带走了吗?”
小女娃歪头咧嘴一笑露出两个大门牙,“我知道,我看见了。”
“你看见了?”
“是啊,我看见了。”
“那你说说是什么东西带走了婴儿。”
小女娃盯着水安看了会,笑道;“我凭什么告诉你们呢?把那东西告诉了你们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水安皱起眉,不悦的问道“你想要什么好处。”
小女娃目光移到一旁的她身上,瞧见小女娃的目光,她冷声道;“若你说出带走婴儿的东西,本宫替你解掉你身上的枷锁,如何?”
“呀,真的嘛?”小女娃激动的从树下跳下,伸手到她的面前,扯着手腕上的红绳兴奋道“那你先替我把它弄掉,我便告诉你们。”
小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