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骢来了,先去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秀才,浑身上下不着寸缕的秀才可谓是斯文扫地。
对于同性瘦白孱弱的身体,顾骢当然没兴趣,看了一眼,就转过了头去。
“你说有秘密和我说,就是说这个?”
“您没有看清楚?他是胖是瘦当然和您没关系,我要您看的也不是这个。”
潋香倚着门框,风情万种的冲着顾骢抛着媚眼。
“再胡乱看,爷就将你这对招子挖出来的泡酒喝。”
潋香悻悻的收回乱瞟乱看的眼神,慢条斯理的拢拢衣服,道:“您让奴家点火,火奴家点了可这柴他是湿的,不顶用,怎么办?”
顾骢疑惑了一下,转而想到什么,连忙回头看了一眼,道:“你确定,不是你的问题?还是他酒喝多了?”
“奴家见的多了,这是怎么回事,奴家还看不出来么?”
顾骢即惊且喜,顿时想起了之前几次绵娘生涩又茫然的表情,完全不是妇人该有的模样,心中一个念头转来转去,连忙上前抓住潋香的胳膊问道:“能看出来他究竟是这次不行,还是以前就不行么?”
潋香哪敢欺瞒与他,连忙实话实说:“您看他那抓耳挠腮的猴急样,这毛病一定不是这几天才有的,说不定是早就有了。”
男人的手掌干燥且温暖,掌心还带着厚厚的茧子,身上的气息也是雄厚而凛冽的,潋香忍不住软了身子,下意识就想靠过去。
“你敢肯定?”
潋香被他的眼神吓到,顿时一个激灵,连忙站直了身子,却不敢打包票了:“其实这个奴家也说不太准,最好还是再找人看看,或者奴家可以帮您探探口风。”
这人出身富贵,又仪表堂堂,潋香心中到底还是忍不住献媚。
顾骢放开她的手臂,略一沉吟道:“不管他是
什么样子,你今天都要把人伺候的舒服了,还有,这件事情,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潋香明白。”
潋香心中怅然若失,点头称是。
一个小陷阱而已,竟然能得到意想不到的答案,顾骢走出去的时候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听着再次远离的脚步声,潋香微微叹了一口气,走到了床边,褪尽了自己的衣衫。
秀才迷迷糊糊中睁眼看到一个人正伏在自己的跨间吞吞吐吐,身上原本那不顶用的东西正处在一个温暖所在,身体一时放松一时紧绷,竟是完全说不出的感觉。
他仔细的辨认了一下身上的那个人,犹豫着叫出她的名字:“潋……香?”
“是啊,相公,正是奴家,奴家伺候的您舒服么?”
“舒……舒服……”
秀才伸出了手去,搭在了女子的双肩上。
似乎是想推开对方,没想到反而让对方贴得更近。
顾武的十八般兵器一一演示完,宋知孝想起了自己来得正事,想要去找秀才,谈妥了事情,两人该离开了,家里那么多人等着他们的回信呢。
他还要告诉阿妹,不要担心,顾少爷是个真真的大好人。
却被顾武拦了下来,将宅子里的十几个护院招到了一起,帮着宋知孝出谋划策,提各种各样的建议。
顾家以武入仕,这些护院都是经过精心调教的,虽然比不上顾文顾武从小跟在主子身边一起受师父教导,比起其他富贵人家的家丁护院,却也不知道高出多少。
这些人,具是黑衣黑裤的短打装扮,扎着腰带绑腿,身后背着刀剑,威武雄壮的在宋知孝面前一站,让他那颗本就已经活跃了的心思更加活动了。
再有一旁的顾武煽风点火,宋知孝心中渐渐有了决定。
歇过午,
还未见阿哥回转,绵娘心中不由的更加忐忑,眼皮也时不时的跳两下,却也知道急不是办法,依着顾骢那厮的做派,说不得真的是留了阿哥他们在那里吃饭。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若是餐桌上有个什么冲撞,顾骢不用阿哥了才是最好,这样一来,反倒落得个轻省。
绵娘抱着这样的侥幸心思,端着衣服去了河沿上。
河边上看到同样在洗衣服的杏花,想起上次遇到二叔和憨子的情形,绵娘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敢上前。
却不想杏花直接捡起来衣服,来到了她的跟前。
“怎么不过去找我,是在怕甚么?”
“怕给你添了麻烦。”
这几天,进进出出的,绵娘多多少少也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自然也就知道了为什么憨子和二叔都避自己唯恐不及。
自从嫁到这个家里来,就二叔二婶对她最好,她反倒牵连了人家,绵娘心中当然不忍。
“给我添什么麻烦,我还怕别人传你和我的闲话不成?”
杏花言笑晏晏,似乎完全不放在心上,倒好像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绵娘看着她的笑容,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