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别演了，你我相识多年，你和方闵柔才认识几天？你怎么会舍我而就她？只是因为她是方家最受宠的嫡女，你才暂时让她占着皇后的位置罢了。”

“你还说为了避免外戚太强，所以你和她成亲以来，一直都不让她有孕。”

玉千澄挑拨离间的能耐也是相当强了。

而且句句都扎在了方闵柔最痛的地方。

本来看到慕容泽和玉千澄搂在一起已经让她悲愤交加，此时更是火上浇油，瞬间理智都被烧毁。

“闭嘴！”方闵柔捂着耳朵，一边哭一边吼。

“闵柔……你不要信她的话！”慕容泽伸出手要去拉方闵柔，却被方闵柔甩开。

玉千澄也露出悲伤欲绝的样子问：“陛下，刚刚你亲口说的话，怎么都不认了呢？这又不是你第一次这么说了，上回你把我偷偷藏在我们曾经屡屡相约的船上，避免我被方嗣承找到伤害，就跟我说过一次。”

“那时候我还沉浸在对你的误会里，不肯信你，这次你又说了一次，我才相信。毕竟上回在永安宫，是你阻止了方闵柔下令射杀我……”

“我被方家追杀，也是你派人救了我，把我带回宫躲藏。又借着我救太后有功而赦免了我的罪，我才明白陛下的心意，您表面上对我狠心，都是为了保护我。”

玉千澄一一细数这些“证据”，

半真半假，扑朔迷离。

慕容凛和慕容泽当然都明白是假的。

可站在方闵柔的立场上看，就真的不能再真了。

她一直都觉得慕容泽有意维护玉千澄，才屡次放过她。

“哈哈……哈哈……”

方闵柔怒极反笑，然后狠狠抹了一把眼泪，决绝地看了一眼慕容泽。

然后转身飞奔而去。

慕容泽见状，冲上去要打玉千澄。

玉千澄完美躲过，然后道：“再不追，恐怕她想不开，要自尽的！”

慕容泽愤愤跺脚，放下一句狠话：“玉千澄，算你狠！”

然后就追着方闵柔跑了。

玉千澄看着那一前一后飞奔的身影，笑得前仰后合。

“想坑

我，本姑娘没在怕的！”

玉千澄得意地抹去眼角好不容易憋出的一滴泪，得意地昂着下巴。

慕容凛眉头轻挑，勾起一抹邪气的弧度。

“不错，说谎都不眨眼，不愧是你。”

玉千澄嘚瑟地昂着头，道：“那可不，是他约你来这里的吧？”

“你怎么知道？”

慕容凛问。

“要不你哪儿有闲心跑到这个地方陪他下棋？这是去永安宫的必经之路，他算准了我会回永安宫躲清静，打算演一出离间计。”

玉千澄耸耸肩，表示她早已看透一切。

虽然是慕容凛出现的时候，她才看穿的。

慕容凛把玩着手里玉佩，甩来甩去的，目光却始终

没有离开玉千澄。

“聪明起来了？或者只是单纯地掩饰你和慕容泽刚刚在这里私会的事实？”

玉千澄白了他一眼，问：“有必要吗？”

“怎么没有必要？本王记得洞房花烛夜你寻死觅活的时候，还死死握着他送你的鸳鸯佩，那会儿都不能说话了，还用口型告诉本王，你对他的爱至死不渝，宁死也不会让本王碰你一下。”

“说完你就撞了墙，撞得那叫一个狠，头破血流，当即昏死过去了，差点儿就一命呜呼了。”

慕容凛的眼神越发阴冷。

这段记忆，无论怎么看，都是对他莫大的羞辱。

哪怕他并不爱玉千澄，也不能接受这样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