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云婉脸色一沉,冷冷转过身,裙摆扫过纤细的花枝,一丝留恋也没有。
栗天成本来还一脸期待地看着她,猛然看见云婉变了脸色,他慌了,伸手去抓云婉的背影。
云婉却突然跑了起来,玫瑰花刺划过她裸露在外的皮肤,瞬间沁出几滴血珠,留下浅浅的血痕。
云婉却像是感觉不到一样,一个劲儿地往前跑,直到跑出花房,呼吸到外面的空气,感觉到温暖的阳光,清爽的晚风,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自己现在跑不出去,也没想过要逃出去。
她只是想起了那段黑暗的曾经,被栗天成囚禁的日子,她讨厌那样的生活,她不想重蹈覆辙。
在外面的长椅坐了很久,栗天成却不见身影。
“云姨!”清脆的声音在左边响起。
云婉下意识往回看去。
“嘿,我在这里呢!”云琛从后面探出头。
“你小声点,我们现在不是假扮的母子吗?”云婉压低声音,拉着云琛在自己身边坐下。
“我知道啊,云姨你放心,我看见那个怪叔叔走了。”
“走了?”
云婉有些惊讶,大费周章地把她弄来,现在却一声不响地走了,这是要弄哪一出啊?
“云姨,你们刚才去哪里了,我找了你们好半天。”云琛抱着云婉的胳膊不满地抱怨。
云婉没说花房的事,本来就是她和栗天成之间的私事,云琛一个小孩子知道了也没什么用。
“随便逛了逛,我还没说你呢,第一次到别人家里,一点礼貌也没有,到处乱跑,有没有弄坏什么东西,没闯祸吧?”
云琛皱着小鼻子,“云姨,我很乖的,才不会给你找麻烦,我就是逛了逛。”
“我们以后就住这里吗?”云琛问。
“大概吧。”云婉听见他没闯祸,松了一口气,摸了摸他的脑袋。
“云小姐,你在这里啊?”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抖擞的老头快步走了过来。
“德叔!”云婉眼前一亮,这个慈祥的老大爷就是这里的管家,一直对她挺好的,当初从这里逃跑,德叔都是帮了忙的。
所以云婉一直心存感激,想着有一天见着德叔,一定要好好地跟他说声谢谢。
“云小姐,好久不见了。”
德叔笑呵呵的走近,手里还提着一个小箱子。
“我还没给你说谢谢呢。”云婉笑着说。
“云小姐慎言,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德叔对之前的事显得很避讳,直接摆手示意云婉别再说下去。
云婉虽然不解,但也没有继续说下去,注意到了德叔手里的小箱子,不禁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哦,这个啊,老爷叫我过来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老爷,栗天成?他看见了。
云婉心神再次因为这个名字狠狠一怔,德叔却在这个时候打开药箱,在云婉面前蹲了下来。
云婉被德叔这个举动惊到了,立刻握着德叔的手往上抬,“德叔,这个只是小伤,我自己可以的,我自己来吧。”
云婉拿过药箱,拿棉布擦了擦血迹,简单用酒精消了一下毒,准备撕开创可贴往腿上贴。
云琛凑上来道:“妈妈,我来吧,你这样不方便贴。”
“好吧。”云婉把创可贴递给云琛。
德叔推了推老花镜,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怒气冲冲地说:“喂,就是你小子吧,把我养的鹅和狗关在一起,可怜的阿财,差点被鹅吓死,还把浇花的管子开着,花都要被浇死了。”
云琛往后退到云婉后面,俨然把云婉当成了挡箭牌。
德叔方才的儒雅风度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大步冲上来,抖着嘴唇的样子像是要把云琛狠狠打一顿。
“等等!”云婉伸手制止了德叔,“德叔,你冷静一点,孩子我来打,鹅我帮你喂,花我来浇,你消消气。”
“云小姐,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先不跟他计较了,你一定要好好教导他,不然以后闯出大祸就来不及了。”德叔听到云婉的话后,冷静了许多,胸膛还在不停的起伏,哼了一声,提着他的小药箱离开了。
德叔走后,云婉没好气地对身后的调皮蛋说:“还不出来?”
云琛慢吞吞从后面走到云婉面前,在云婉犀利的眼光中差点跪下来。
“怎么回事?不是说了没捣乱吗?”
“我……那些鹅追着我跑,还冲我叫,我气不过,把它们引到狗窝里面去了。”
云琛说着说着,还有点委屈。
云婉抿着唇,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膝盖,继续审问云琛,“行吧,这也不全是你的错,那花呢,花怎么回事?”
“我这不是闯祸了嘛,我就想着帮忙做点事,刚进来看见花开的不太好,我就过去浇水,谁知道那个水管一点都不好控制,水滋啦滋啦到处喷,把我鞋子都浇湿了,看见管家爷爷过来,我怕被骂,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