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路跟随着美人鱼，见自己在水下运动并无不妥也放开了胆子四处观察着，她看着水下美丽的珊瑚礁，看着飘过对她露出或讶异或惊恐的目光，内心是从未有过的矛盾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小美人鱼终于在一座水下宫殿门口停下，她朝门口一个大石头上吐出一个泡泡，很快石门就缓缓打开了，石门里是更辉煌夺目的建筑。

小小被这建筑折服了，跟着小美人鱼一路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很快就到了真正的大殿。

这里的环境较为昏暗，小小见前方有一个宝石王座，而周围也空出了许多位置。

小美人鱼往最末尾的一个位置游去，很快水底突然一阵剧烈的晃动，几条漂亮的各种颜色的美人鱼突然从四面八方游来，很快整个位置便全部占满了。

而最前方的一个位置，一条上了年纪却仍旧美丽的美人鱼慢慢地游过来，她扫视了一圈周围，最终将探究的目光落在了小小身上。

“你是谁？艾丽娅，是你将这个人类带进来的吗？”

几条美人鱼也纷纷将目光落向年龄最小的美人鱼，小小见小美人鱼离开座位朝着姐姐们和母亲游来，她挡在自己身前诚恳地说道。

“亲爱的母亲，这个少女并无恶意。”

“可是艾丽娅，你知道吗？她是个人类！这么久来人类是怎么对我们的，他们捕捞我们，将我们的鳞片狠狠地刮去填饱他们的肚子，被他们像商品一样放在市场上去卖...”

“母亲！”

艾丽娅出声打断，老美人鱼才止住了话题，见小美人鱼如此护着面前的少女，她也无可奈何。

“好吧，那么艾丽娅，这么久了你去了哪里为什么现在才回来，海上很危险千万不要让那些人类看到你的身影，尤其是你的鱼尾知道吗？谁知道他们会做出多么可怕的事情。”

“没...我想没有，除了她。”

艾丽娅看向小小，看着周围人鱼不善的目光，小小深吸一口气，露出和善的笑容冲她们打着招呼。

可几个人鱼似乎并不领情，但也没有过多询问她，来者是客，她们还是收拾出了一间屋子给小小居住，不过对于她能够在水下呼吸这件事，人鱼们还是非常难以置信。

来到宫殿，小小看着周围金碧辉煌的建筑，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住在这样的地方，她的心情非常激动，她想暂时可以在这住下？反正她在这也没什么亲人。

随着几天的相处，小小与这里的人鱼们也渐渐熟捻了起来，小小发现原来人鱼们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接触，尽管有时候嘴上不饶人，但她们却很善良，对她这个外来者已是非常照顾了。

又是一日，小小来到大珊瑚旁，阳光照在水下，小人鱼飘在珊瑚礁旁静静地低着头不知在思考着些什么。

“艾丽娅！”

小人鱼转过身，看着小小笑着朝她挥挥手，目光却渐渐移到了她的双腿上，见艾丽娅呆呆的模样，小小停住了笑容有些担忧的问道。

“你怎么了？”

小人鱼抬起头，她哽咽了一阵，轻轻开口。

“小小，做人是什么感觉啊。”

小小不知道她为何要这么问，以为她对人类好奇，小小想了想托着下巴原地走了几圈。

“做人啊，说难也难，说快乐也快乐，可以奔跑，有些也可以像你们一样在水里游泳，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唯一相同的，或许就是都是两条腿一个脑袋两个胳膊吧，嘿嘿。”

小小随意说了几句，不由得困意袭来，折腾了这么久她有些累了，看着艾丽娅心事重重的模样，小小也不知怎么说，难道是因为又想起了王子吗？

真是阴魂不散。

小小嘟囔着，却不知该如何让艾丽娅忘记他，按照童话故事里，小美人鱼为了王子和巫婆做了交易换来了一双人类的双腿，可若是得不到王子的爱她却会立即死去，代价是以她的声音作为交换。

小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赶紧劝阻艾丽娅。

“艾丽娅，不管怎样，不可逆天而行知道吗？”

艾丽娅回头看着小小，见她紧张地样子轻轻一笑，随即吐出了舌头。

“当然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