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总裁……我……这不是这么多年叫习惯了吗？”

夜凌心口一紧，不安得低下了头。

“你还想帮她说话？”

“总裁，你误会了……”

“误会？误会你还是误会她？！”

厉流殇手中的名贵签字笔重重落在了办公桌上，文件上洒落了点点墨痕。

“总裁，我的意思……”

夜凌话未说完，厉流殇就冷绝得打断了他。

“从今往后，我不希望再听到有关她的任何事情。背叛之人，其心可诛。”

“是，总裁。”

夜凌低着头，不敢再多言。

“顾方舟和顾梦西现在什么情况？”

厉流殇重新拿起签字笔，在文件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笔锋，比以往更要尖锐。

“顾舜尧昨天连夜将他们送出国了，还没收了他们的护照，最近肯定回不了国。”

“嗯。”

厉流殇抬手，将签好字的文件递了过去。

夜凌接过，低着头出声。

“总裁，我出去了。”

“……”

厉流殇轻抿寒唇，冷睨了他一眼，而后拨通了林岚的内线电话。

“季弦思的手机找到了吗？”

“总裁，茶水间我都找过了，没有发现季秘书的手机。”

“手机？”

快要走到办公室门口的夜凌怔了一下

，内心暗道。

“季弦思的手机不见了，昨天下班不是还见她拿在手里的吗？”

他回到办公室，文件刚放进保险柜，手机就响了起来。

“夜凌，是我。”

“暮雪？”

夜凌英俊的脸瞬间紧绷了起来，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那头，一阵沉默。

“……”

夜凌看着慢慢增加的通话时长，眸底掠过一丝忧郁。

虽说平时跟暮雪吵吵闹闹，还时不时得对她冷嘲热讽，但两人之间的情谊却是很深的。他们跟随厉流殇一路拼搏，吃了很多苦，共过许多患难。这份感情，一般人无法比。

面对暮雪的离开，夜凌心情也很是复杂。

“夜凌，昨晚谢谢你……”

片刻之后，暮雪终于凄然开口。

“你我之间用不着这么客气。”

夜凌迈步走到落地窗前，拉开了窗帘。

八、九点钟的太阳，还不热烈，光线也不刺眼。照在身上，很暖。夜凌却觉得有些发寒。

“夜凌，以后就全靠你了，好好照顾总裁。”

暮雪的嗓音带着醉酒之后的沙哑，落寞之感让夜凌有些心痛。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不瞒你说，已经有猎头公司找我了……”

暮雪这话，听起来没有半分惊喜，反而让人觉

得很是挫败。

“我相信依你的能力，很快就能找到新的工作。”

夜凌看着不远处鳞次栉比的建筑，皱了皱眉。

他这话倒也不是恭维，身为‘厉氏’集团的副总裁，厉流殇的左膀右臂，想要挖她过去的人的确很多。

暮雪再次沉默。

“唉……”

夜凌的耳边隐隐传来一声无奈的轻叹。

“暮……”

他刚要开口，暮雪再次出声。

“夜凌，希望我们下一次见面，你不要太吃惊。”

半开玩笑的话语，夜凌的心情反而更沉重了。

“你可不要给我太大的惊喜，我可受不了。”

语义双关，两人却是心知肚明。

……

季弦思和厉昊天回到西洲，阿狼就朝着他们扑了过来。

汪汪汪……

热烈的吠声表露出它对他们的思念。

“阿狼，瞧你这一身，这是干嘛去了？”

季弦思半蹲下，摸了摸它的脑袋。见它身上沾了好些枯叶残沫，挽起嘴角，笑着开口。

“季小姐，小少爷，你们回来了。”

柳妈走了过来，眼角的皱纹盛满了笑意。

“柳妈，阿狼怎么这么脏？”

季弦思慢慢站了起来，问道。

“林舅爷给小少爷送来了两只兔子，我见今天天气好，便放它们出来自由活

动。没想到，这个阿狼竟然追得它们满后山乱跑……”

“阿狼，你怎么可以这样。”

季弦思低头，故作严肃得瞪了阿狼一眼。

呜呜……

阿狼低头，蹭了蹭她的裤腿。

“姐姐，你不用管它，它一直都是这样。”

厉昊天瞥了阿狼一眼，嘟了嘟嘴。

“阿狼，走，先给你洗个澡……”

季弦思笑了笑，牵住阿狼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