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心中挂念,便让人一路查到青州。”在去边关前,原定野正好在青州,料想那张秀娘也是青州之人。吴氏抹着泪说:“消息传来,张秀娘并未上京,而是仍旧待在青州。我猜想她不愿上京城,也就没有强求。只是怕小弟在战场上分心,便是先在信中说了好话,只等着小弟回来,再好好赔罪。”
自从嫁入原家之后,吴氏刚入门没多久就守了寡,膝下也没一儿半女,老将军与老夫人心中都觉得对不住她,又看她这么多年来操持家中大小事务,一直老实本分,孝顺公婆,如今听这话,也没有多怀疑。只是两人对视一眼,心中也是唏嘘。
原定野的眉头却依旧没有舒展,追问道:“我出发前,我们二人便已经约好战事平定后在京中见面,她为何不愿上京?”
吴氏哽咽着,并未抬起头来:“或许是担心边关战事凶险,不敢上京吧。小弟这般问我,难道还是在怀疑我吗?也是,这些年来,我心中一直惶恐不安,夜里连觉也睡不好,总是愧疚骗了小弟,昨日被小弟一问,我想着终于到了这一日。小弟若是怪我,也是应当的。”
老夫人忙道:“你也是一片好心,快起来吧。这么大的事情,当初也该与我们提一提才是。”
吴氏道:“我只怕是说出来,会让老夫人也跟着伤心。”
大丫鬟又去扶了扶,吴氏才总算是起了,她在旁边坐下,手中的帕子已被眼泪浸得半湿,当真如她所说那般,心中愧疚不安。
原定野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他探究地盯着吴氏看了许久,目光如炬如刀,好像是在拷问天牢之中罪大恶极的犯人。在他逼人的视线之中,吴氏险些要撑不住。
晌久,他才移开视线,道:“我要去青州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