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十八就已经是正二品官员,只差一些许的功劳奠基就可升一品官员。
尺桥镇,时间倒回一个月前的那场惊心动魄的案堂公审。
搭配黑红官服的官吏向林筱绾走近时,门外突然传来异响,夹杂着轿子落地的声音。
精瘦枯木般的手又开始拿起醒木。
“啪——”
“肃静,公堂之上,不可大声喧哗!”
“刘大人好大的官威啊,见到本官还不行礼?”
身后传来一道低沉庄重的惊堂声,门口官吏想拦着男子进去公堂,却被他身旁侍卫掏出的令牌一吓,赶忙低头参见,不敢再做阻之举。
“参见周城主!”
端坐在木椅上的刘县令,晃了晃脑门上的签,疑惑开口。
“来者何人?”
“我乃是皇上亲封的正四品,安平守城城主,周齐。”
男人看着三十岁左右,一身深红袍子,衣上绣着蓝色海浪和金线。
刘县令一下子就站起身,走到案前,本古板着的一张脸,突然由迷蒙又变得惊喜起来,赶忙伸手微笑,扶着周齐坐下。
“周城主,您怎么来了,赶快赐座!。”
周齐手持白玉,坐下,眼睛隐隐瞟了一眼萧鼎樊,林筱绾由疑惑变得心下了然。
她转身看了眼站在后面,眼观心观鼻,装作自
己不存在的萧鼎樊,啧。
“怎么着,我来不得这里?”
“嘿呦,哪里哪里,周城主是我们整个安平的父母官,你能来这里训诫,是本堂的荣幸。”
周齐笑出声,刘县令跟着弓腰应声。
“你们继续审你们的案子,我这不是刚好路过,看到了熟人,过来打声招呼。”
说着周齐指向林筱绾,语气和蔼地开口。
“林小娘子,自打上次,你帮老夫看过病,吃了你给老夫开的药,老夫前些年落下的毛病都治好了,一会儿案子结束,老夫再请你们家去醉轩楼顿饭。”
“哎哎,是的!”
刘县令心中一震,看了眼林筱绾。
这王宽个看不死的,可没告诉我林筱绾有个周齐在身后做靠山啊,这下可怎么办啊,真是害死他了!
刘县令战战兢兢地坐回正堂官椅上,示意原本上前要画押的官吏退下,又颤抖地举起惊堂木,一拍。
“刚才审到始枝膏确是由林筱绾所制,可林筱绾也说了,这膏药她卖过许多人,其他人并没有出现什么大碍……”
孙涛身体从刘县令下位开始就抖了起来,本来已经确定的事,林筱绾刚要被签字画押,可是从这个周齐走进之后,气氛就变了。
此时听到刘县令的话语之后,更是
开始着急慌乱起来,情绪一时上升,用力指向林筱绾,开始口不择言起来,直接打断刘县令的话。
“不是啊大人,您刚刚不是这么说的,你看看我妹妹的脸就是这个贱妇的膏药所导致的,您可不能因为她有人撑腰就倒戈啊,您都收了王老爷的金子了,答应帮我们把脏水全泼到这个女人身上的……!”
“砰——”
孙涛的话就像一声惊雷炸响在公堂,声音之大连站在外面的百姓都能听清,一时间安静如鸡,随后又纷纷开始起了议论声。
“这林小娘子原来是冤枉的,那也太惨了吧......”
“是啊,这刘县官跟这个孙涛真不是人……”
“这有什么稀奇的,刘狗贼这人平时就没少收钱……”
“你说这王老爷,是哪个人,这么欺负一个姑娘……”
孙涛刚说完,就意识到完了,傻坐地上,心里暗骂自己怎么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身后的老父母跟妹妹都傻住,没再发出哭声,他悄悄抬头就看到刘县官涨成猪肝色的脸,正恶狠狠地盯着他。
孙涛浑身无力,开始瘫软,完了。
“大胆孙涛,竟敢污蔑本官,本官何时收过什么钱财,来人官邢……”
刘县令刚想让人掌嘴孙涛,可惜手中的签子
还没丢出去,就听到周齐猛地一手拍在椅子上。
他连忙爬过去求饶,刚抓住周齐的袖子,就被周齐踢了出去。
“刘明,本官早就听闻你有收受贿赂之事,此行也是为了查明,没想到刚坐上公堂,就已经发展成这样,事情到底如何,只要去你附上搜查一翻就真相大白了,来人,把刘县令压下去。”
“是。”
完了,刘县官彻底瘫了下来,去他府上一查,别说乌纱帽,他怕是连命都不保。
这周齐原是草根出生,因为过于刚直,不小心得罪了某个贵族,而被污蔑停职入了狱,后来幸得三皇子明王相助,这才官复原职,所以周齐生平最恨他这种拿钱办事欺压百姓的官员。
“城主饶命啊,城主,本官冤枉!”
一直拉到远处还能听到刘县官的大声求饶。
孙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