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江心澄的手正从毯子上收回来。
“一大早就检查这个,未免太小瞧我古灵了吧。”古灵侧过身子,脑袋支在手掌心上,朝着江心澄笑。
江心澄正是做贼心虚之际,听得古灵这个借口,立即顺着台阶道:“谁知道你晚上回做出些什么,我检查一下也是应该的。”
“哦?那检查出什么了吗?”古灵笑眯眯道。
“算你识相。”江心澄尽量平静地说着,面不改色地转身。
手里下意识开始解睡衣扣子,然而没过三秒,江心澄转过脸来:“你先出去一下。”
古灵脑袋支在右手上没动,懒洋洋道:“你认真的?我穿的可是睡裙。”
江心澄一想,昨天古灵满心欢喜地准备和他一起睡,连睡衣都是换的一体式修身睡裙,现在这么出去,是有点不妥。
“那你闭上眼睛。”江心澄受不了这么直愣愣的视线。
“我闭不闭你又看不到。”古灵实话实说。
江心澄总不可能面对着她换衣服吧。
江心澄站在原地想了半晌,妥协了。
他刚把睡衣脱下,古灵就吹了一声口哨,毫不掩饰对他身材的欣赏之意,江心澄忍住转头的冲动,把衬衣穿上,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换下睡裤,头也没回迅速出了房间大门。
门外,江父江母已经在楼下烤着火喝着小酒,别提多惬意了。
见楼上有响动,江父江母俩人一看,江心澄穿着件衬衣就跑出来了,对比楼下几人的臃肿身形,真是潇洒又冷清。
温度意义上的冷清。
“哟?这才过一晚上呢就给人撵出房了?儿子你这不行啊。”江父抱着小手炉,嘲讽张嘴就来。
“冷不?”江母关心地问了一句。
然而没等江心澄感动,对方的注意力瞬间被江父隔着火堆试图取酒壶的举动吸引,连忙拍掉了江父的手,自己把酒壶给他递了过去,将他手握在怀里,半是责怪半是心疼问了句:“疼吗?”
期间再没给江心澄投过一秒钟的视线。
江心澄刚暖过来的心,冷了。
同样两个字的问句,有了江父的对比,那半句关心简直不能更敷衍。
江心澄正身心俱冷地站在楼梯上怀疑人生,一件厚实的外套便搭在了他身上。
“跑那么快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古灵打着呵欠给江心澄套上了一件厚外套,手上懒洋洋地捋起外套袖子,见他还愣着,不耐烦道:“手。”
江心澄乖乖抬起了手。
古灵于是顶着一张没有睡醒的困倦脸把两个袖子给江心澄笼进去,又转到正面给人把拉链拉好,整理好了扯了两下,满意地点点头:“还冷吗?”
江心澄迟钝地摇摇头。
不仅身体不冷了,心也暖和了。
有女朋友真好。
怪不得爸妈成天在秀。
一想到这里,江心澄腰不酸了腿不疼了精神也不萎靡了,还有心情傲娇地哼了一声:“你换个衣服怎么这么慢。我都快冷死了。”
古灵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刚刚是谁穿上个衬衣就火急火燎往门外冲,叫也叫不住,合着这会儿知道冷了?
江心澄才不管她的死亡视线,被女朋友穿上外套高高兴兴地就下楼了,看到两人还交握着的手也不酸了,甚至还有心情调侃道:“爸,这酒你还喝不喝啊,不喝我喝了。”
楼下,两个刚给江心澄喂了一通狗粮的父母木着脸看着下个楼下得满面红光的江心澄,严重怀疑自己被反秀了一手。
而且从刚才看来,傻儿子对古灵给他套衣服这件事没有丝毫排斥和讶异,整个过程乖得不行,显然做过不止一次。
虽然早就知道儿子将来大概率要进古家门,但是这入赘的姿势未免也太标准了,比江父当年还强。
至少江父当年“入赘”的时候,是自己带着聘礼正大光明娶过来的,这傻儿子可倒好,指不定到时候还能给自己倒挣两笔彩礼钱。
江父江母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你是怎么把儿子养成这副傻白甜模样”的责怪。
当然,只坚持了两秒钟,双方又从对方眼里看到“不过倒也不赖,傻人有傻福,好歹不愁嫁”的欣慰。
这一系列交流仅仅只是几秒钟,半点不耽误江父把酒从江心澄手里捞过来喝了一大口,嫌弃道:“这是我媳妇儿给我拿的,你要喝?让你媳妇儿给你拿去。”
江心澄撇撇嘴暗道一声小气,倒也没让已经下楼的古灵去拿。他也不是特别喜欢喝酒,刚刚不过随口调侃。
“爸,妈。”古灵下楼后,第一时间给夫妻俩打了招呼。
这是古灵昨天晚上来这里的时候,被江父江母纠正过来的称呼。
主要是江心澄手上独有的戒指太刺眼,而且一路上对古灵撒娇卖萌毫无障碍,让夫妻俩一阵牙酸,顿觉这样的儿子肯有人收真是老天开眼,能定还是赶紧定下来好。
当然,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