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秦孝则吐了口烟,漫不经心地低声问道。
他个子很高,衬衫西裤穿在身上及其显得好看,脸部轮廓隐在暗处,火光明明暗暗,照得鼻梁和眉骨尤其好看。
只不过说了句话,聂鸽的脸又红了几分,心脏快得要跳出来。
“可以给我你的微信吗?”
她有个坏毛病,一紧张就喜欢不停地说话。于是在问完以后她也不敢看秦孝则的脸色,低着头继续讲个不停。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没有别的意思。你放心,我不会骚扰你的。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
秦孝则看着眼前结结巴巴说个不停的女生,没什么表情地转过脸。
这一幕他挺常见的。
大概从中学起,喜欢他的女生就分为两类。
一类是胆大热情,直接表白的。
另一类是常常躲在暗处偷看自己,偶尔对上目光就飞快转移眼神,羞得脸色通红的。
刚认识陆佳恩的时候,他以为她是第二类。
可不同的是,她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很少脸红。
不,应该说陆佳恩本身就很少有超出平和的表情。
她看上去永远是柔柔弱弱,安安静静的。
所以在一起后,他特别喜欢说些荤素不忌的话逗她。看陆佳恩露出点不一样的情绪他就高兴。
也是够莫名其妙的。
沉思间,一截烟灰落在秦孝则的手指。
他垂眼,皮肤已经被烫红了一块。
秦孝则弯指抖掉烟灰,这才发现旁边的女人还在说。
“可以了。”他忍不住打断。
实在太吵了。怎么就这么能说?后面说的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那……”聂鸽抬头,觉得自己脸烫得快要熟了。
“不给。”
秦孝则干净利落地拒绝,转身离开。
出了KTV,秦孝则叫了个代驾回家。
到家已经是晚上10点了。
他脱了束缚了一天的衬衫,背对镜子照了照。
陆佳恩最后留给他的,是背后毛细血管破裂而留下的一片“痧”。
而现在,他后背那些红色的“痧”已经彻底不见了踪影。
心里没由来得又是一阵烦闷。
光着身子走到衣帽间,衣柜比起之前明显空了一块。
秦孝则随手拿了件白T,三两下套好。
“哐”一声关上门,他捏着手机给陈携和江丞书打电话。
“出来喝酒。”
“随便喝,我请。”秦孝则嘴里咬着烟,懒散靠在沙发上。
陈携和江丞书对看一眼。
“不是,你要喝酒为什么不去你自己那个酒吧?”陈携看了眼翘着二郎腿的秦孝则,有点不解。
“你这不是给别人送钱吗?”
秦孝则眼皮抬了抬,没好气地说:“老子愿意。”
“他想花钱,我们满足他好了。”江丞书微微一笑,二话不说点了个黑桃A套餐。
秦孝则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又加了个伏特加。
陈携惊讶地“啧啧”两声,“让我猜猜看。大周五的不回去抱女朋友跑来喝酒,还这副死样子……”
“怎么?吵架了?”
秦孝则没有说话,垂着眼翻来覆去地打着火机玩。
服务生上了酒以后,秦孝则将一杯伏特加一口闷下。
强烈刺激的气味从口腔蔓延到喉咙,胃一下烧了起来。
“悠着点。”江丞书皱了皱眉。
“看样子这回有点意思啊。”陈携晃了晃杯子,“女朋友不理你了?你做什么惹人生气了?”
喉咙灼热地厉害,秦孝则闻言却是笑了。
“怎么就非是我做什么了?”
可笑,连他的朋友到站在陆佳恩那边。问都不问就是他做什么了。
他能做什么?
“不是你做什么了你现在这样?”陈携莫名其妙,“总不能是陆佳恩做什么了吧?”
“老子踏马什么都没做!”
秦孝则皱眉,将杯子重重往桌上一放,发出“砰”的声音。
他烦躁地把烟头丢进杯里。
火星“嘶”一声灭了,涌上一串气泡。
江丞书不言不语地给他换了个杯子。
“好,那陆佳恩做什么了?”他语气平淡地发问。
秦孝则放下腿,喝了口酒。
“她要分手。”
“怎么可能?!”陈携一惊,“她那么爱你。”
秦孝则再次点了支烟,吐出一口白烟。
怎么可能?
呵。
在几天前他也觉得不可能。
“理由呢?”江丞书问。
秦孝则:“她要出国读研。”
“就因为这?”陈携愣了,“她不是大四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