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我杀的,那又怎么样。”如此有侍无恐的态度,无所谓的神情反倒让人觉得洪天这个人是该杀的。
人她已经杀了,洪帮老头儿能把她怎么样。如果不是洪帮在她的地盘上嚣张,想要打零度弑决的主意,她会动手杀人吗。
她冰诺儿是杀手没错,但绝对不会轻易的动手杀一个人。除非这个人威胁到她的利益,不然她怎么可能出手。
她的坦诚反倒让楼墨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她不是应该以驳,辩解这事和自己没有关系的吗?可现她却承认了。
如此,搞得楼墨反倒不知该如何办了。
杀人总是有原因的?那冰诺儿杀洪天的动机是什么?又是以什么样的方法杀了洪天的。要知道能成为一帮之主那手段,本事绝不是一般人能够动得了的,冰诺儿是怎么做到的。
“你看她都承认了,她就是杀人凶手,我要杀了她。”陷进疯狂的女子那里还知道什么是危险,她只想杀了冰诺儿而已。
但是女人想靠近冰诺儿半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算她不畏惧楼墨的身上接近死亡的气息楼墨也不会让她靠近半步的。
“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洪天吗?”低沉的声音冷冷的,夹杂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这个女人隐藏得真够深的,那天他还问过,报纸她也看到了,可她却什么都没说。他说过她的事就是他的事,他会帮她的,不管发生什么事。
抬眸,冰诺儿凝视着楼墨。明亮清澈闪烁着冷冽光芒的眼底覆上了一层层薄
薄的冰,深思熟虑着。
片刻,耿唇轻启,如此的无情:“那是我的事,我没有必要什么都要向你汇报。”声音冷冷的,犹如从地狱传来。
她不想说,更不想告诉楼墨。那是她自己的事,就算引来杀身之祸还是她冰诺儿自己的事。
“你……”楼墨气极,这个女人总是说些那么无情的话的。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解决这些麻烦。”态度一横,楼墨气得说出了无情的话。
能让楼墨气得抓狂的人除了冰诺儿还能有谁,他该说这个女人太不知好歹了还是说她从来就未相信过他,不然为什么什么事都不告诉他。
“我自己会解决,无须你的帮忙。”话语斩钉截铁,冷冽而无情。
那一刹也不知是冰诺儿冲动还是怎么的,猛的将自己暴露在杀手的面前。整个人站了起来,居然临下的看了楼墨一眼,转身就走。
在冰诺儿出现的那一刹已经将自己最弱的一面暴露给凶手了,而只消那一瞬间雨抓住这样的机会就开枪了。
既然能成为顶尖的杀手,那枪法绝对是极好的。雨一直少的就是一个机会,而冰诺儿给了她这样的机会。
瞄准,扣去扳机,开枪。这些只须在短短三秒钟之类就能完成,而且目标那么大,顾蓝或者雷息想要完全的阻止已经不可能了。
该说她是太任性不听话了,还是真的自以为自己能解决掉这些麻烦呢。
当冰诺儿站起来的那一刹楼墨想要拉她蹲下时已经来不及了,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冲动了。
尖锐而刺耳的枪声响起的那一刹,楼
墨几乎是出于本能的站起身,然后将冰诺儿护在身前。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一幕。
在楼墨将冰诺儿护在身前想要为其挡住那颗子弹的时候,只听一声尖锐的惊叫声:“不,墨。”接着便是……
谁都不曾想到木嫣那里来的勇气居然冲过来替楼墨挡了那颗子弹,当冰诺儿看到木嫣眼底的担忧和紧张时,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爱得那么深,爱得那么不顾一切。
也许,这一辈子她不可能遇不上这样一个人。就像木嫣爱楼墨一样爱得那么深,爱得那么不顾一切。
当木嫣那句:“墨,真好,我终于可以替你做一件事了。”那清丽而虚弱的声音,精致的轮廓上绽放着的那抹笑容比钻石还要耀眼。
那是幸福的笑容,心满意足的笑容。那是冰诺儿第一次认为很好看的笑容,只可惜……
木嫣的身体顿时失去重心之力滑落,那一瞬间诺儿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将木嫣抓住。那一刻她心里竟然莫名的出现一种懊恼的悔恨,她干吗要那么冲动,干吗那么任性,干吗要被楼墨给激怒,什么时候她开始变得那么不冷静,那么沉不住气了。诺儿不断的在心里怒骂着自己。
当被枪声震住的那个女人看着眼前发生的如此感人的一幕,那被扭曲的内心变得更加狂燥起来。
“冰诺儿,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救你。为什么中枪的人不是你,为什么死的不是你。”那充满仇恨的声音在台球室响起,如此的刺耳。
然,当女子话音落下的那一刹又一声的枪声响起。那双漂亮的眼睛不可置信,带
着愤恨和仇视一直瞪着冰诺儿,至始至终眼底都没有丝毫的害怕。
女子的眉心绽放出一朵娇艳的梅花,一滴滚荡的鲜血顺着眉心滑落,滑过挺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