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月身孕的姚奈身体像是吹皮球一般,连走路都要看不清自己的脚了。
为了让她安心待产,陆延洲尽量将工作安排到家里完成。
在照过彩超之后,孩子也被确定是两个男孩儿,这无疑是给了白冉芳最好的动力活下去。
医生说原本她的身体状况很难撑的过一年,但意外的竟然有了些许的好转。
医生说这是医学界的惊喜,也许再过一年,白冉芳的身体状况还能好一些呢。
徐书墨的案子里,陆延洲给他请了一名好律师。
一名犯了错,但很有能力的医生,在监狱里拘着远不如让他回到他熟悉的领域,继续发光发热。
只被判了拘役三个月,徐书墨便出来了。
他离开警局之后找了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好好的躲了几个月,直到姚奈托人找上来,他才出现。
“学长,这是之前导师托我给你的地址。他说这辈子最骄傲的徒弟就是你,希望你出去之后能找他。”
徐书墨打开纸条,看到里头的一个地址,心里感慨万千。
那是他做梦都想去的地方,曾经他无限接近这个梦想。但为了姚奈他选择了留在这里,本以为离姚奈近一些,他的爱情也能跟着开花结果。
可没有想到结果却是惨淡收场。
“诗宴她现在怎么样了?”
徐书墨问着。
“她已经从疗养院出院了,听说过一段时间她也要出国了。你俩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不如在去之前见见吧。”
姚奈鼓励着徐书墨,姚奈知道,对于徐书墨而言最难面对的人不是她,而是林诗宴。
面对已经没有了生育功能的妹妹,徐书墨的懊恼和悔疚比任何人都要多。
“算了,还是不见的好,省的她看见我又要伤心了。”
徐书墨摇摇头。
徐书墨走的时候,姚奈看见他频频回头,似乎是在找寻着什么。
但他上了飞机,带着些许失望。
也许他是跟林诗宴打了招呼的,只是林诗宴也无法面对他,所以才会失望吧。
“不知道学长以后还能不能动手术了。”
姚奈略微有些感慨的叹气着。
陆延洲立刻松开了扶着姚奈的手,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斜睨着姚奈。
“怎么了?”
姚奈不知道他好端端的怎么生气了。
“这是你最后一次想徐书墨的事儿,以后你想的男性只能是我!”
陆延洲孩子气的非要跟姚奈计较,姚奈忍俊不禁。
“那我肯定做不到。且不说我是一个医生,那将来肯定有男患者,就说我现在肚子里揣着的这两个,将来肯定也是要分走我的关注的。”
姚奈理所应当的说着,陆延洲顿时被堵的无言以对。
她说的都有道理,根本无法反驳啊。
转眼姚奈已经怀孕八个月了,她的脚发肿,连走路都有些问题。
这天晚上,白冉芳破天荒的提出让陆延洲陪着自己去山顶看日出。
姚奈原想跟着一起去,但却被白冉芳拒绝了。
“这是我跟延洲的约会,你这是一刻都离不开自己老公啊!”
白冉芳调侃着,姚奈顿时不好意思再继续要求,只能任由陆延洲和白冉芳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姚奈总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总觉得白冉芳的态度像是在道别。
姚奈不敢将这话跟陆延洲说,怕他听了多想,只能一个又一个电话去问情况。
山顶上,陆延洲和白冉芳第一次并肩坐在那儿。白冉芳的头靠在了陆延洲的肩膀上,两人和谐温馨。
“妈,您怎么了?”
陆延洲觉得白冉芳实在是有些反常了。
“你还记得小时候我答应过你,要陪你一起看日出的吗?”
白冉芳轻轻的开口,觉得胸口却有些发闷。
“记得,那个时候你跟爸都很忙,这件事就一拖再
拖。终于到了现在,您才想起来要带我来。”
陆延洲笑了笑,当年放在心里始终挥之不去的事情,现在却能微笑坦然面对了,这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现在不是妈带你来,而是你带妈过来了!”
白冉芳虚弱的微笑着,可夜空下,漆黑的夜晚里陆延洲根本看不到白冉芳的表情。
“那也挺好的,起码也算是完成了我小时候的一个心愿了。”
陆延洲觉得现在的生活很知足。
他有一个可爱的女儿,还有两个即将要出生的儿子。
一切都似乎那么美好,他觉得再好看的风景,也比不过家里和谐美好的画面。
白冉芳却湿润了眼眶。
她已经能感觉到自己已经撑不了太久了。
在这之前,她只想来跟陆延洲看一次日出。与其说是为了完成陆延洲小时候的理想,不如说是为了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