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个女人。眼前看着真实的战场，身体忍不住有些颤抖。和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像看戏一样的萧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萧默发现了孙蒹葭的异样，说：“怎么了？让你不舒服了？要不你先回马车上吧，一时半会儿估计是完不了。天亮应该差不多。”

孙蒹葭摇了摇头说：“不是。这些年听了太多，但是见的太少。今天真的置身于战场才能够感觉到，想象和现实差距还是很大的。”

萧默说：“这还不是战场。不管是上一次在广州左卫城还是这次在这滩涂码头，你都算不上是处于真正的战场。”

孙蒹葭疑惑的看着萧默，萧默继续说：“真正的战场上没有血腥，没有暴力，有的只是生存。那个时候你身上的血是自个儿的还是别人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你就还活着。”

孙蒹葭到底还是理解不了萧默的意思，想要追问一下，却被突然跑过来的吴凌云给打断了。

“少爷，老爷来了！”

萧默点点头，码头这么大的动静，广州府周围根本就不可能一点儿风声也收不到。

“儿砸！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是谁！今天老子好好给你出口气！”

离得老远萧默就听到了萧舒盛那特特有的声音。

离得近了，萧舒盛突然凑着鼻子闻了闻，说：“什么味儿啊，这么香？”

萧默指了指下边一个个大火坑，说：“正烧着呢。”

萧舒盛只看了一眼。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