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
他看向身旁的温晚,她镇定自若将垂落的头发挽于耳后,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一幕。
“你给他打了电话?”
温晚背脊挺得笔直,另有所指道:“既然蒋总那么厉害,怎么不立刻让我和蒋顷离婚呢?”
蒋淮凡脸色微凛。
“看来封腾总裁的位置也不是那么好坐。”温晚望着车顶的星空,泛起一丝冷笑:“你花那么多钱,让我来这个节目,就是为了给我难堪?”
她在接到他电话的瞬间,就想清了事情的原委,“蒋淮凡,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幼稚了?”
她的每一句话都在他的逆鳞上。
句句都让人怒火中烧。
“下去。”蒋淮凡强忍着怒火道。
温晚若无其事推开车门,而在她准备下车的时候,手腕骤然一紧。
蒋淮凡用力拽着她,努力维持着风度笑道:“你怎么知道不会有那么一天呢?”
哪一天?
让她和蒋顷离婚的那一天?
她神色不变,抽回手腕,轻声叮嘱:“你失态了。”
那天晚上,她也是这句话。
窗外电闪雷鸣,她红着眼框,恐惧的望着他:“蒋先生,你失态了。”
五年了。
“滚下去。”他闭上眼睛,平复呼吸,然而额前掉落的发丝,暴露了他的狼狈。
她回到自己的商务车,头也不回道:“开车。”
而身后劳斯莱斯停在原地,久久没有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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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回到蒋顷家里的时候,已是深夜。
温亦言早已睡下了。
她满身疲惫脱下外套,打开客厅的灯,进入卫生间,而卫生间的门猝不及防从外推开。
她被吓了一跳。
蒋顷若无其事靠在门边:“回来了?”
他神色不明,让人看不透在想什么。
温晚的打底衫脱到一半,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背过身,轻轻应了一声。
他的目光抚过她腰背光滑白皙的肌肤,腹间纤细有致,没有一丝赘肉。
他不动声色移开目光。
“蒋淮凡找你了?”
她背在身后的双手一愣,“恩。”
“说什么?”他再度抬起眼,目光落在她捏着蕾丝的指端,上前替她解开了束缚在背后的纽扣。
他粗糙的指端,抚过她娇嫩的肌肤,但没有一丝挑拨,像是真心实意在帮助她。
“让我上他的车。”她推开浴室隔断的玻璃门,推起墙壁的水龙头,尚未加热的水轰然而至。
门外响起天然气燃烧的声音。
她背对着他,褪剩下的裙摆。
他俯视着她弯腰时凸起的背脊,眸光悠深,不知在想什么,漫不经心道:“你上了吗?”
这句话在温晚听来多多少少有些明知故问。
“上了。”她走进浴室,水渐渐热了,升起氤氲的雾气,姣好有致的线条在雾气里若隐若现:“但是刚刚坐下,你爸的电话就来了。”
蒋顷靠在浴室的隔断门框,隔着雾气,静静注视着她。
眼神说不上清白,但是又异常清醒。
“然后他就让我下车。”温晚语气平淡,仿佛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将摁在手心的沐浴露擦在头发上,闭上眼睛说:“蒋顷,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你别质问我。”
蒋顷眼睛微眯。
发丝生出的泡沫,粘在她的额头,浓密的长睫如蒲扇般垂下来,潺潺的水流划过她无暇的脸庞,滴至精致的锁骨。
他穿过雾气走到她面前,伸手抵在她身后的壁砖:“我没有质问你。”
声音突然临近。
她下意识睁开眼睛,然而还未将眼前的水流擦去,腰上陡然一凉,他宽厚的手掌揽过他的腰肢,让她贴近自己的胸膛,低头吻住她的嘴唇。
水流从两个人的身上覆过。
磨砂的隔断玻璃透出两个朦胧相拥的身影。
他浸湿的衣衫贴在结实有力的背肌,她纤细的身影在他怀里异常娇小,他微丰的嘴唇含住她的耳垂:“是你在抗拒我。”
所以,她会觉得他的每句话都是质问。
她的睫毛微微颤抖。
“你好像在告诉我,”他解开身上的睡衣,手心轻轻扣着她圆圆的后脑勺,嘴唇在她的颈脖辗转:“你虽然没有那么喜欢我,但是也不会让我难堪。”
她的嘴唇张了张,似乎想辩解什么,然而脖子骤然一痛。
他报复般的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你又骗我。”他轻言低语,似乎早已习以为常,听不出几分失落。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温晚没好气推了他一下:“蒋顷,你真是属狗的。”
蒋顷睁开眼睛,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将她搂坐在自己的腰上,“去录得那个节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