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顾县令正坐在床头,握着薛如烟的手,痛哭流涕。
夏至踉跄地走到了床边,看着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双眸禁闭的薛如烟,心中绞痛。
哭成了泪人,她转头看着顾县令大声地质问道,“怎么回事,昨夜我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今日怎么会死了?”
顾县令悲伤不能自制,得知薛如烟死的那一刻,他整个人好像都傻了。
跪在一旁哭泣的喜鹊连忙说道:“昨日小娘子回府的时候,我家小夫人还什么事情都没有,然后二姨太三姨太在这待了不到半刻的时间就回去了。大人想要陪着小夫人说说话,但是小夫人心情不好将大人撵走了,早上我们来伺候小夫人梳洗的时候,发现她死了。”
夏至哭着追问道:“不可能好端端的,人就会死了。”
喜鹊更咽地说道:“葛大夫来了,说小夫人死于一种白骨笑的毒药,此药跟迷香是一类的,可以使人在睡梦中死亡。”
夏至一惊,厉声问道:“昨日都有什么人进了薛如烟的房中?”
喜鹊说道,“昨日除了日常伺候小夫人的丫鬟婆子们,外人就是你跟二夫人与三夫人来过。大人昨日也来了,他是绝对不会害小夫人的。”
夏至一听,心中惊骇,道:“如此说,我也有嫌疑了。”
喜鹊赶紧摇头道:“小娘子,自然是没有嫌疑的,我是得了大人的吩咐突然过去找你来看望小夫人。你不知道我会去找你,知道我的来意后你直接就跟我走了,没时间准备毒药。”
夏至压了压心中的悲戚,看着顾县令道:“大人,节哀,小夫人不能枉死啊。”
“呜呜…”
屋内一片哭声,这时管家来禀报,“大人,府中的两位姨娘,今日是否还要送到庄子上去。”
顾县令双眼通红,叫喊道:“将她们给我送走,这辈子都别想回来了。”
管家刚要回道:“是。”
夏至立刻说道:“大人,昨日害小夫人的人,她们也有嫌疑,你不能让她们走了。”
此刻失魂落魄的顾县令好像才缓过神来,立刻道:“将她们关押到大牢内,听候审讯。”
话落,顾县令狠戾的目光看向夏至,“小娘子,也去大牢吧。”
喜鹊知道薛如烟活着的时候,愧疚夏至,差点害死了她。
还知道薛如烟在县城内,知心的好朋友只有夏至一人。
她自然要护着主子想要护着的人。
喜鹊赶紧说道:“大人,奴婢可以证明小娘子的清白,上门求小娘子见小夫人时,她直接就跟我走了,没时间准备毒药。”
顾县令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对对,小娘子是清白的。”
夏至见到顾县令这个样子,忍不住替他担心。
管家张了张嘴,想跟县令大人说,“二姨太还怀着孕,不宜被关押到大牢。”
可是他随即想到,昨个听说大人不想留二姨太肚子里面的孩子,是小夫人留下的,要自己养。如今小夫人没了,这孩子留不留自然要按照大人的意思来吧。
管家欠身道:“是。”随即退出了房门,吩咐人将二姨太跟三姨太关进大牢。
今早两位姨太太在知晓了薛如烟死亡后,第一反应就是跑。
二姨太可不想牵连到其中,再来个审讯刑罚,她这小身板可受不住,还怀着孕更是经不起折腾。
三姨太得知薛如烟死了的那一刻,心中除了害怕就是报复的快感。
如今薛如烟死了,再也没人能挡着老爷对她的宠爱了。
昨个县令大人让管家明日派人送她们回乡下,她们就在屋内等着,东西都收拾好了。
突然小厮闯入了屋中,要将她们送往大牢关押。
二姨娘尖叫着,要见老爷,毕竟她怀着身孕怎能被关押到牢房内。
小厮们一时之间,还真不敢强来将她带走,担心伤着她,伤着大人的孩子。
最后是管家来了,好说歹说,将二女送去了牢房,府内毕竟死了人,她们牵扯在其中,自然是要走审讯流程的。
这边,顾县令让夏至回去在家候审。
夏至哭腔着,说道:“我会在家中等着大人的传召,还请大人将残害小夫人的歹人绳之以法。”
喜鹊送着夏至出了县令府,亲自看着她上了马车,才回府的。
夏至心中悲伤不已,坐在马车内低声地哭了起来,也就忽略了身边异常之处。
等马车停下后,夏至撩起车帘子下车的时间,心中一惊。
此处甚是偏僻,附近只有几间破旧不能住的房舍,还有一间要倒塌的仓子。
还没等夏至回过神来,突然被人打晕了。
不知过了多久,夏至清醒了过来,感知到自己手脚都被捆上了,眼睛也被一块破布蒙上了。
夏至心中惊恐不安强自镇定,侧耳倾听四周的声音,来判断自己身处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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