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临下,问:“好,那我问你,你可有听到更夫打更声?”
“听到了。”
“什么时候?见到我们之前还是我们带你离开的时候?”
这妇人被这一连串的之前之后问得精神恍惚,斟酌半晌,回复:“见到你们之后。”
“什么方位?”
妇人嗫嚅:“东南方位。”
清鳞看向高台上坐着的沈念深。
沈念深明白过来,只道:“那更夫是去了西北方向。”
寺正大怒:“大胆妇人,公堂之上,竟然敢撒谎!”
妇人忙磕头:“是民妇记错了,是西北方,是西北方,民妇那时候惊慌失措,一时记岔了。”
清鳞笑了:“大谬不然,若是那更夫是去往西北方,更是在你我相见之后,那必然是要经过岔路口,必然要与那还没被带走的幼儿尸体相遇。”
妇人这才知道,清鳞竟然是在诈自己。
她一瞬心如死灰,目眦欲裂:“你……”
你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清鳞继续说:“不服气是吗,那我再告诉你。”
“那更夫早在我们之前半炷香的功夫就已经拐出去了。”
“你叫出声的时候,我们离你不到十米,周围一片寂静,别说什么县令的说话声,就是虫鸣鸟叫都不曾有半分。”
“那小儿尸体是你知道大理寺卿沈大人要走这条路,算准了时间放在巷口,尖叫引我们过去看的。”
清鳞挡住她往上哀求沈念深的视线,一字一句的问:“你,可认?”
清鳞话说完了,那妇人也彻底失了力气,颓然的跪坐在地上。
偏生清鳞没打算放过她:“谁指使你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