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正又问:“你如何确定收买你的是元城县令而不是他人伪装?”
妇人被这氛围逼得满脑子都是个死字,语无伦次起来:“他就是这么跟民妇说的,那银子现下还在民妇家中,大人不信可以派人去取。”
她哭得声泪俱下:“民妇绝无半分欺瞒啊大人!民妇是一时糊涂,大人就饶了民妇这一回吧!”
她又是膝行几步,距离高台上的人又近了些,开始磕头。
沈念深被这声音吵得太阳穴发胀,揉了揉,示意寺正将人带下去。
莫屿随即附耳轻声问:“公子,要不要我去把那元城县令抓来。”
沈念深摆手:“不必,你且先暗中调查,除了那县令,再打听打听元城近些日子可有幼儿丢失。”
“大人您是怀疑……”莫屿神色惊疑不定。
沈念深不欲多说,只嘱咐:“万事谨慎。”
……
灰衣少年指给清鳞看地上的蚂蚁:“你要么去掏个蚂蚁窝,它们虽没有灵识,但可供驱使,你再施加个什么窃听符,耗不了多少精力。”
清鳞觉得他此言有理,撸起袖子就要开干。
却见不远处的大理寺侧门,出来辆不起眼的马车。
清鳞一把拉过灰衣少年,躲去了树后。
待那马车走远了,清鳞皱着眉,朝着来路又看了一眼。
身后灰衣少年探头:“怎么?那是你姘头?”
清鳞不知道这家伙从哪里学来的:“你才多大,张嘴闭嘴姘头的。”
灰衣少年学着她之前的模样,撇撇嘴:“五十多岁了,在凡间都能当爷爷了。”
“再说了,那马车里要不是你姘头,你躲什么,谁认识我们,这大路朝天的,还不让走了?”
灰衣少年好奇啊:“你到底要进去听什么啊,难不成是你背着姘头又找了个相好的,被捉奸了?”
清鳞被他一连串的话念叨得头疼:“别姘头姘头的了,不用你帮忙了,我回去了。”
那是沈念深的马车,她之前见过,这人都出来了,她还进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