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枝将今日送来的拜帖都拿来给她过目,柳墨则是道:“来福下午来的时候还说,伯爷要来主院同夫人一起用餐。”
还在气头上的姜灵夕将手里的拜帖往柳墨手里一塞道:“不是说杀伐气重?吃饭又想起主院来了?
告诉他,这个月各吃各的!
还有,长公主后日办的赏花宴,我已经回帖了,让他后日有空了同我一起去!”
气归气,各过各的归各过各的,对外的夫妻和睦的样子还是要做做的,不然闹的人尽皆知,丢人被人笑话的可是他们!
第二日,姜灵夕难得的睡了个好觉,没有繁琐的账目,没有烦人的杂事,只觉得心情格外安稳。
也亏了她提前便同红枝说过,若是管家有事,便让他直接去书房寻伯爷,左右他最近休息,不用去营里,也不用上朝。
皇帝给出征在外的将军都给了半个多月的假期,她这些日子也能难得安生的好好画首饰花样。
铺开纸,调好墨,姜灵夕屏气凝神,细细雕琢,足足画了一个时辰没有挪动过身子,一幅结束,看着画上栩栩如生的秋蝉金簪,只觉得心头畅快。
情爱,也无非是生活的调剂。
“柳墨,将这花样收起来,待到我想请的那位匠人大师傅探亲回来,拿给他瞧瞧。”
店铺掌柜,都不是主要的,而是能工巧匠。
。
长公主府上的花似乎都比京城旁的地方开的早一些,就连春天都明白谁更尊宠。
姐姐曾提点过她,这个京城女眷里她得罪了任何人,姐姐都能帮她兜着,除了这位长公主。
听闻当年皇上能够顺利登基,这位长公主出了不少力气,皇上是个念旧情的人。思及此,姜灵夕又蓦地想到,长公主似乎是林楚墨的亲姨母......
这么想着,她扶着红枝的手登上马车,掀开帘子的一瞬,便撞进了一双澄澈如水的眸中,她捏着帷帐的手紧了紧,又扫到了他僵直似乎不愿与她靠近的身子,姜灵夕敛眸,坐在了离他最远的地方。
果然,她眼角瞥见林楚墨僵硬地又挪了挪身子,离她更远了。
姜灵夕抬手用帕子遮住了嘴角的嘲讽。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从小到大,林楚墨只要靠近她,就总是一副嫌弃的模样,身子僵硬话也不说。可他又偏偏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站出来,搭救她的同时,也收了她的心......
姜灵夕看向窗外。
既然不喜欢她,又为何当年写信给她,登门求娶?何苦来哉?
还是真像姐姐说的那般,昌平伯之前需要她家的势力,但是现在建功立业加官进爵之后,便不需要她家了。
思绪纷繁,她还没有理清楚,便到了长公主府。
姜灵夕率先下马车,停步稍稍等了等,待林楚墨走近了之后,她才摆出笑容着同他一起进长公主府,眼角看见他的神情似乎也带上了笑意,心下也放松了不少。
林楚墨脑子还是清楚的,知道在外要表演夫妻同心,不能让旁人看了笑话。
他们一路浅笑的进入长公主府,一起承下了旁人‘夫妻和睦’的夸赞,然后一同去了正厅,给长公主见礼。
“瞧瞧这是谁来了,本宫今日可盼着这一对盼了好久了!”长公主笑着扶他们起来,然后拉着姜灵夕的手,上下看了看,对旁人笑着道,“这小别就是胜新婚,瞧瞧咱们灵夕的起色好的,本宫都嫉妒。”
姜灵夕适时地羞红了脸,“公主谬赞了。”
“叫什么公主,这般生份,叫同楚墨一样,叫我姨母。”长公主佯装生气道。
姜灵夕微微蹲身,又行了个晚辈礼,小声叫道:“姨母。”
“哎,这才对!”长公主脱下了手上的镯子,直接套到了姜灵夕手腕上,上下看了看手腕,“这皮肤柔嫩的,楚墨日后可要轻着点。”
“姨母!灵夕脸皮薄,莫要再打趣她了。”林楚墨赶忙道,语气颇有小孩子对长辈亲昵撒娇的意味。
姜灵夕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长公主好像说了句荤话,一时不用佯装,脸便更红了。
“那个,灵夕,我先去和同僚打声招呼,有事便叫我。”说着林楚墨匆匆给长公主行了个礼。
听到他的话,姜灵夕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只瞧见了他匆匆离开的背影。
“这个小子......”长公主笑骂道,“这是害羞了!”
姜灵夕收回视线,垂眸眼下的娇羞荡然无存。
他这是不愿同她扯上关系。
想着自己荷包里,旁人的头发,她的心底又是一阵刺痛。
长公主亲昵地拉着姜灵夕坐下,笑着道:“在你来之前呐,我们才定下今日的玩法,便是结对子玩游戏。”
“姜乡君,公主分明是在偏袒你和昌平伯呢!”坐在长公主下首的三品诰命徐氏打趣道,“您和昌平伯,一个能文,一个能武倒是没什么能够难倒你们的了。”
“莫要胡说。”长公主笑着然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