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芊芊这一觉睡醒,足足花了三天。
再睁开的时候,竟有些分辨不清白天夜晚。
差些叫殿内点的亮如白昼的灯火晃瞎眼睛,她闭了闭眼,等到适应再睁开。
便见到一张已手撑额,靠在床头的安静睡眼。
阮芊芊的目光见嬴徽下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胡茬,忍不住啧了一声。
看来这几天,嬴徽的日子不是很好过嘛。
【三天】
在系统的提示中,阮芊芊知道了这些天喻真挑唆着嬴永干了些什么后。
她忍不住摸着下巴感叹。
喻真这口才不去搞传销,可真是屈才了。
看看将小主角都忽悠瘸了,直接将自己亲爹看成了杀母仇人了。
只是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喻真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嬴徽的可控范围之内。
想到这里,阮芊芊忍不住对一直在努力搞事业的喻真产生了最诚挚的同情。
太惨了太惨了。
身为主角之一的喻真在领着另外一个小主角努力搞事,义无反顾的在反派的路上越走越远。
却不仅被另外一个男主角掌控全局。
还拿着他当自个儿子的磨刀石。
阮芊芊忍不住砸了咂舌。
许是叫阮芊芊盯得久了,原本紧闭的双眸,此刻警惕的睁开。
“你醒了?”
在对上阮芊芊那双还带着些许戏谑的眸子后,嬴徽有一瞬间的茫然。
但很快这种情绪被他极好的控制了下来,他关切的开口。
“皇后,你可有感觉到不适?”
阮芊芊在嬴徽的帮助下坐起身来,掩住唇轻咳了两声。
“没有。”
阮芊芊抚了抚小腹,温声笑道。
“只是有些饿了。”
在嬴徽让人上粥的空档,阮芊芊瞥了一眼眼下乌黑,布满胡茬的嬴徽。
十分刻意的问道。
“陛下今日怎么没上早朝?”
“就连这胡茬,怎么的也未曾修一修?”
嬴徽一把攥住了阮芊芊冰冷的手指,尝试着用自己的体温去暖和她的掌心。
“朕兢兢业业这么些年,又不是木头人。”
“自然也会觉得疲倦,这不过偷闲两日而已。”
“皇后莫不是也要同那些老臣一般念叨朕?”
阮芊芊笑着摇头。
“陛下休憩一段时日也好。”
顿了顿,阮芊芊笑道。
“陛下许久不曾抽空陪过臣妾了。”
“这几日便好好陪陪臣妾罢。”
听见这话,嬴徽只觉得喉口异常的艰涩,却刻意避开了这个话题。
只是抓着阮芊芊的手往他那扎人的胡茬上抹。
“皇后许久不曾与朕这般亲近了。”
“朕也想同皇后做一阵子寻常夫妻。”
嬴徽说着,见阮芊芊目光迟疑,故意皱着眉头问。
“怎么?皇后不愿意?”
阮芊芊见嬴徽似有不满,当即将那点子迟疑抛诸脑后了。
她勾了勾唇角。
“臣妾自然是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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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嬴永好不容易得了摄令,从皇子
所赶到凤仪宫中。
瞧见的便是阮芊芊替嬴徽替须,两人相视一笑和谐恩爱的一幕。
嬴永憋了三日,此刻好不容易见到日思夜想的人。
当即激动的上前,噗通跪倒。
“母后。”
“儿臣知错,儿臣再也不敢与母后赌气了。”
原本聚精会神替嬴徽剃须的阮芊芊叫这突然的声音吓得手中微抖。
那尖锐的刀片当即划开了一道豁口。
伴随着嬴徽的轻嘶声,血红从那道细微的伤口中冒出。
阮芊芊当即吓得脸色发白,躬身就要认错。
却还未付诸行动,就被嬴徽拦腰抱住。
他眸底浮出几分怀念之色。
“这么多年,皇后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
阮芊芊也不知是羞愧,还是别的什么意味。
叫嬴徽这样调侃,当即不好意思的垂下了眼帘,温声道。
“陛下赎罪,臣妾自认有错该罚。”
嬴徽与之对视许久,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笑道。
“该罚,确实是该罚。”
不等一旁变了脸色的嬴永咬牙上前求情。
便听嬴徽不紧不慢的补充道。
“朕记着皇后之前最是喜欢远山眉,便罚皇后明日不许梳妆。”
“叫朕也试一试手?”
在嬴永的怔愣中,阮芊芊抬头看了嬴徽一眼,躬身行礼道。
“是。”
“臣妾遵旨。”
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