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白战驻足在一颗光秃秃的香樟树下,指着角落:“就是这里,也是这样的天气,你递给了我一把伞。”
沈知微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逼仄的角落,不远处便是一家私立小学。
她眼神闪过一丝怀疑:“我记得曼婷提过你的家室不算差,为什么会在这座小城镇啊?”
白战轻笑一声,“那真的是a long story。我的母亲跟我父亲是家族联姻,怀孕后跟我父亲赌气,带着我回了家乡……”
沈知微听完他的讲述,眼神中满是艳羡,“你父亲亲自来接,说明他们很恩爱啊……”
“大概是吧。”白战轻描淡写道,若不是那个男人心爱的女人难产一尸两命,他怎会想起他在外的风流债。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你可是朝风的总裁,无缘无故消失,底下的人怕是要着急上火。”
沈知微瞥了撇嘴,满脸的不高兴,“不过才半天而已,没了我公司还能垮台不成,况且今天的主人公可不是我……”
“哦。怎么说?”
沈知微淡笑道:“有些人按捺不住作死呗。”她抬手系好安全带后,掏出手机一看,手中的动作微微
一僵。
“怎么了?”
“孙氏暂停招标了。”
“哦?对你影响很大吗?”白战故作不经意的问道。
沈知微眉心紧蹙,“看来有些事情我要当面问清楚了。”
……
傅宅。
温歌停好车子后,上前摁响门铃。
别墅门很快被打开,陆昂看清来人后,冷着脸开口:“温小姐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温歌冷冷勾唇:“比不得你,一张嘴吃两家饭,沈之巍若是知道你忠心的人不是她,怕是有你好果子吃。”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们少爷跟先生的关系自然不足为外所道。”陆昂意味深长道。
温歌听完果然变了脸色,她摘下墨镜眼神冷冷的注视着他:“希望过了今天,你还能站在我面前理直气壮跟我说这些话。”
语闭,不待陆昂开口,她越过他朝着楼上去。陆昂不甘心的看着她的背影,却又无计可施。
温歌沿着楼梯缓步而上,这里对她来说,熟悉又陌生。
自从傅庭舟跟沈家彻底决裂以后,她便在再没有来过,说起来都怪沈之巍那个贱人,若不是她不择手段勾引傅庭舟误入歧途,他怎么会对她这般绝情,逼着她对他用尽手
段。
“叩叩。”温歌收起心思,看着落地窗前欣长的背影,抬手敲了敲门。
傅庭舟转过身,眼神毫无温度的看着门口妆容得体的女人,而后视线落在她手中的文件袋上:“看来,你是有备而来。”
温歌听着他冰冷疏离声音,心口一痛。
她上前一步,放下手中的东西,眼神楚楚的眼前英俊非凡的男人:“你一直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温大小姐想要的太多,金钱地位哪样不是你趋之若鹜的。”
“你明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你的心。”温歌攥紧身侧的手心,对上他冰冷的眸子,心里的痛楚更甚:“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给我,哪怕我已经是你的未婚妻,可你的眼神从没有哪一刻停留在我身上。”
傅庭舟冷眼看着情绪失态的她,“我没心思听你诉苦。”
“呵呵……时至今日,你还是不肯多看我一眼,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不男不女的人?”
温歌近乎癫狂的看着他:“她是害死你双亲的仇人之女,还是害的你一无所有的罪魁祸首啊,只有我,”她拍着心口,声嘶力竭道:“只有我才是永远站在你这边的!”
“是吗?害死梁
氏千金,故意制造夏桑车祸意外也是为了我?”
语闭,温歌顿时脸上血色尽褪。
傅庭舟原本不确定夏桑的死跟她有关,可眼下看她的反应,便知道他的猜测没有错。
“不是的,他的死跟我没有关系……”
“呵呵,温董事长果然教女有方,示人命如草芥,当真以为这棉城是自己的天下了!”
“不是的,庭舟你听我说……”
“够了!”傅庭舟眼神厌恶的看着她:“你今天来不是早有打算,还说这些废话做什么!”
男人冰冷的斥责声让温歌彻底呆愣住,就是这个眼神,一次又一次就像一把刀子一样插进她的心里。
“呵……”她苦涩一笑,“父亲果然说的没错,太过骄傲的男人总是会伤了人的心,枉我,为了保住你的骄傲,一次又一次违背他的意愿。”
要是他没有触犯我的骄傲,我也能原谅他的骄傲。可眼前的男人,从始至终对她的骄傲都视而不见。
温歌深吸了口气,上前将手中的文件递到他面前,哑声道:“这是关于你新公司的收购股计划,我以个人的名义入股你的公司,持股50%,以后我们便是夫妻一体,不
管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