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舟顿时心如刀割,他以为就算他们没有挑破那层关系,至少沈之巍心里有他的位置。
却没想到,到底是他到底是高估了他在她心里的地位,或许从一开始她对他的感情不过都是亏欠而已。
良久,直到头顶压迫的视线消失,沈知微这才松了口气,紧接着眼泪不堪重负的扑簌簌掉落。
傅庭舟站在门口听着卧室里传来的压抑的哭声,身侧的双手逐渐攥紧。
然而不待陆昂去查探,沈家已经出了大事。
沈振海阴沉着脸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你来做什么?”
温歌将手中一早准备好的文件推倒他面前:“沈伯父,您以为我之前替沈家瞒下来令千金的身份是为了什么?”
沈振海低头看着桌子上的《股权转让书》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温歌,你别太过分,你们温家的手未免伸得太长,就不怕将来遭报应吗?!”
温歌丝毫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沈伯父您可想好了,一旦沈之巍的身份被拆穿,之前跟沈家联姻的梁氏首先就不会饶了您,再者,您的宝贝女儿跟孙家那对兄妹暧昧不清,您觉得孙氏会不趁机踩一脚?”
温
歌闲适的坐下,冷笑道:“说起来,若是庭舟在的话,或许还能起到震慑作用,可惜您亲自将朝风的救命稻草给斩断了。”
说完,她看着脸色更加难堪的沈老爷子,亲自将笔递到他跟前:“您还是签了吧,我跟庭舟的婚约还在,他若是回来,念在您多年的养育之恩,朝风多少还会有沈家的一份。”
陆昂进来之后就看到温歌带着人得意的扬长而去,而沈老爷子好似失去了所有寄托一般颓废的坐在沙发上。他见他捂着心口吃力的勾着茶几上的药瓶,眉心轻蹙,走上前替他倒了杯水。
沈振海看了他一眼,声音苍老道:“你来做什么?”
陆昂看了眼别墅外温家的车子驶离后,这才开口:“您又跟温家达成了什么协议?”
沈振海冷哼一声:“于你何干?朝风是我沈家的公司,我就算是将它变卖,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滚,告诉那个逆子,永远别想再进我沈家的大门!滚!”他猛地抬手将手中的杯子掷到地上。
陆昂看着眼前执迷不悟的老人,眼神中的失望一闪而逝:“您总有一天会后悔您今天的所作所为。”
沈振海心神一震
,恼羞成怒的呵斥道:“我还轮不到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来说教,来人,人呢?都死了吗!”
屋外的保镖听懂到他的传唤,纷纷走了进来,“陆先生,您还是请吧。”
陆昂本不想多待,毕竟他要尽早将温歌来过的消息告诉傅庭舟。
……
温歌拿着沈振海签署的文件,迫不及待的回了公司。
温兆康刚开完会,本来心情不好,见温歌满脸含笑的进来,顿时知道事情已经办成。
“爸,他签字了。”温歌得意的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他,而后得意道:“朝风30%的股权啊,这样一来,咱们可以说的上是棉城得益最大的了。”
温兆康忙打开文件确定,而后顿时满心喜悦:“好,好啊!不愧是我的女儿!”
“那是当然,我说过不会让您失望的,有了朝风这30%的股权,年底朝风今年所有项目的分红足够温氏的资金回暖!”
温歌兴奋道:“若是这个消息传出去,朝风手底下那些客户还不都向着咱们靠拢!”
“那是自然!”温兆康眼神满是志在必得,“我还以为沈振海的儿子会是个可造之材,没想到到头来给咱们来了出“
花木兰从军记”,我看他失去傅庭舟这半个儿子,还拿什么守着棉城第一跨国企业的位置。”
提到傅庭舟,温歌顿时心神一震:“爸爸,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对庭舟诏安了……”
说完,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现在我们有朝风的股权,他手上也没什么实权,想必也不敢忤逆您的。”
温兆康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他这个女儿什么都好,一点也不输任何一家族的儿子,可惜的就是太痴情,尤其是对那个他一直有所忌惮的人。
“这件事暂且不急,”温兆康气定神闲道:“下周一想必沈振海会召开股东会议,届时,势必会邀请我们参与,你别忘了沈之巍手上还有50%的股权,加上他手上的10%,朝风其余股东手里10%的散股,我们只能算是在朝风站稳脚跟而已。”
“可据我所知,沈之巍已经被老爷子赶出沈家了。”温歌有些着急道。
“可她现任朝风总裁的位置还在,而且……”他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据我所知,她跟傅庭舟的关系似乎并不是水火不容,你跟他的婚约是否还要维持下去,你可要想好了。”
“爸,我这辈子除了他谁也不嫁!”温歌急忙道:“况且,整个棉城除了他,又有谁配的上温家的女儿,您说是不是?”
温兆康看着她言辞恳切的样子,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