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昂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不过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宜太多,以免走漏风声,你先回去跟先生提一下,我得在这里守着少爷。”
“好。”
待夏桑走后,陆昂这才理了理衣服,不动声色的回了沈知微的病房。
几天后,梁欢儿总算见到沈知微没那么害怕了,这也让梁夫人对她稍稍改观,可惜梁欢儿因为精神受刺激太大,得了“暂时性失语症”。
沈知微只能靠着一些图片来理解她想表达什么。
就算这样,偶尔看到颜色灰暗的东西,她依旧会控制不住的大喊大叫,甚至会抓伤咬伤人,沈知微对她最为亲近,难免被波及到。
“你这又是何必。”
梁夫人看着她胳膊上鲜血淋漓的齿痕,到底有些不忍心。
沈知微见她又要流眼泪,忙伸手握着她的宽慰她。
“伯母,您别这样,我一点也不疼,真的。”
说着说着却不由自主的红了眼圈,“比起欢儿受过的伤害,我这点小伤算什么呢?”
如果可以,她宁愿躺在那里被医生摁住胳膊打镇定剂的是自己。
待医生走后,沈知微尝试着开口。
“伯母,您知道吗?其实欢儿对我
只是依赖,她喜欢的是夏桑……”
“别跟我提他,要不是他,欢儿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梁夫人痛心不已的看着她。
“沈少爷,我知道他是傅先生身边的人,但是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
“难道您就从来没怀疑过是有人“借刀杀人”吗?”
沈知微耐着性子解释道。
“您知道吗?前几天我才知道,最让欢儿情绪崩溃的是梁家保镖身上佩戴的胸针。”
她见梁夫人对待夏桑依旧没有改观,只能避而不提他的名字。
“你说什么?”
梁夫人顿时大惊失色。
“简直是荒谬,我们派给欢儿的保镖司机都是梁家任职多年的下属,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我知道。”
沈知微忙拍着她的后背替她顺气。
“可事实是您唯一熟知的那个司机已经死了,您说欢儿当天没让保镖跟着,她那天应该就没见过这东西,为什么会在出事后,对这个反应这么大?”
她见梁夫人眉心闪过一怀疑,稍微松了口气。
“所以,为了还欢儿一个公道,有一点线索我们都不能放过,对不对。”
“彻查梁家的人,传出去外界更加疑心我
们梁家,要是有迹可循就算了,如果跟他们丝毫没有关系,你让梁家以后如何服众?”
梁夫人思索许久还是有些犹豫。
沈知微心里不禁涌起一丝寒意。
“难道欢儿经历的这一切还不足以您疑心他们一次吗?就算他们没有嫌疑,也摆脱不了保护不当的罪名,这次是欢儿遭难,难保下次不会是您和伯父。”
“您就算是趁机把他们全部解雇,也无可厚非。”
“你说的对,我这就让人去查问。”
沈知微点点头,心里却不由讽刺,人啊,果然都是自私自利的东西,但凡没有涉及自己的利益,都不会“大动肝火”。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梁氏夫妻这样大动干戈,说白了是因为这件事闹得太大,伤及了梁氏的颜面,逼得他们不得不拿出“世家的威严”来处理这件事。
她转过头定定的看着病床上陷入熟睡的人,眼里尽是掩饰不住的心疼,欢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
“你好好陪着她吧,我这就回去召集人来问问。”
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道。
“好。”沈知微站起身亲自将她送到门口,又不放心的嘱咐她。
“只是
这件事还请您关起门来处理,不要再跟其他人提起了,否则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我明白。”
梁夫人点点头,这才在管家的搀扶下走出病房。
管家见她脸色极不好,忍不住担心道。
“夫人,您觉得沈少爷的话可信吗?”
梁夫人叹了口气,“可不可信,冲着她这份心也得去查一查。”
她深吸了口气,侧头不经意间看到保镖胸前的胸针,莫名心里窝着火,忍不住斥责道。
“告诉下面的人,以后不许在小姐面前佩戴这种胸针!”
说完,梁夫人这才叹了口气,转身往外走。谁知刚走出医院便见温歌远远走来。
“梁夫人,您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差劲?”温歌假装关心的问道:“梁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梁夫人虽不喜欢她,见她如此关心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只是无奈的摇头:“还是老样子,看到保镖就害怕,好在最近让我跟之巍亲近了些。”
“保镖?”温歌脸色微变,而后故作不经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