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兰微微皱眉,“是药三分毒,尤其是在这个特殊时期,您先等等,我去煮些红糖……”
“让你去就去!”沈知微疼得厉害,哪有心思听她唠叨,难免语气重了些。
萧兰只好轻声安抚,扶着她躺下后出了卧室却不敢自作主张,悄悄拨通了傅庭舟的电话。
朝风。
傅庭舟正听股东汇报部门工作,手机就响了起来。
众位股东顿时停下手中的动作不由自主的看着上位的人。
夏桑本以为他会挂了电话,谁知傅庭舟毫不犹豫起身走到隔间休息室,没过几分钟后,他便听到他的传唤。
“你去趟药店……”
夏桑脸色尴尬的报了药效名,他本就长的一表人才,引得年轻女店员一阵艳羡,“先生对女朋友可真好啊。”
夏桑闷不吭声付了钱,带着药品直奔公司。
会议结束,傅庭舟拿过药品抄起一旁车车钥匙,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夏桑微微蹙眉,他倒是没想到傅庭舟会如此在乎温家小姐,竟然连如此亲密的东西都要亲自送去。
傅庭舟将车子停在隐蔽的停车场后,将东西交给早早等候的萧兰,沉声问道,“她怎么样?”
萧兰摇头,
满是担忧,“不是很好,我第一次见女孩子来例假这么痛苦的,怕不是后遗症这么简单。”
傅庭舟眉心轻蹙,沉声吩咐,“好好照顾她。”
“是。”
萧兰走后,傅庭舟却没有离开,静静的坐在车里点燃一根烟。直到天色擦黑,他才推开车门朝着别墅走去。
萧兰收拾完走下楼见他进来,微微有些吃惊,忙上前。
“她怎么样?”
“人刚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傅庭舟微一顿足,“去叫林医生来。”而后便转身朝楼上走去。
萧兰看着男人欣长的背影,心里涌起一丝不安。
沈知微睡得迷迷糊糊,总觉得眼前有个人影。她想睁开眼看清楚,奈何眼皮子太沉,怎么也看不清。
蓦地,她觉得额头一凉,耳边传来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似是带着股魔力,“睡吧。”
而后,她便彻底昏睡过去。
傅庭舟伸手拨开女人鬓边汗湿的头发,眼神中的心疼一闪而逝。
林海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他是跟着傅家的老人了,日常只负责照顾傅庭舟的身体,他没想到今天会给他之外的人看病。他看着病床上孱弱的少年,眼神闪过一丝讶异。
沈知微,你到底经历过什么?
“林叔,今晚的事情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是。”?
良久,林海检查完后这才起身走向书房。
“情况不容乐观。”林海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继续道,"小姐患有严重的宫寒之症,所以每次来例假才会如此痛苦。且这种症状可能是母体孱弱导致,也有可能是后天初潮时没保养好,才会落下的。”
傅庭舟努力压下心中的焦躁,“你就说怎么治。"
"我看刚刚沈小姐吃的止疼药分量已经远远超过口服量,怕是症状伴随已久。只能试试针灸是否能减轻她的痛苦。"林海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水才道。
说来惭愧,他从医数年,对妇科着实是不擅长啊!
他踌躇半晌,还是开了口,“以小姐目前的身体状况,必须加紧治疗,不然以后怕是很难怀孕。”
话音刚落,傅庭舟就变了脸色。
半晌,林海终于听到男人冰冷压迫的声音,“不惜一切代价治好她。”
“是。”
林海退出书房后,萧兰随行送他下楼。
“真不明白先生为何如此重视沈家的人。”
萧兰摇头,低声道,“先生一向有自己的打算
,当年老爷夫人的事情他虽有疑心,到底没有证据,他也是害怕伤及无辜。”
林海冷哼一声,“就算是上一辈的恩怨,她是死是活又跟咱们有什么关系!没必要为了她操那份心思。”
怎会没有关系……萧兰心里暗叹,她是看着傅庭舟长大的,他又一向冷情,连自己的身体都顾不上,何时对别人这般上心。
傅家跟沈家怕是注定要纠缠不清了。
直到第二天晌午,沈知微才悠悠转醒,她撑着疲累的身体坐起。一早等在休息间的萧兰听见声音忙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少爷醒了,快喝点粥暖暖胃。”
沈知微见她满脸担忧,喉间微微有些哽塞。她不禁自嘲,大抵是从未被人如此呵护,便像是小孩子得了心爱许久的玩具般,竟让她有种喜极而泣的冲动。
她赶忙低下头不让萧兰看到她微红的眼圈。
软糯的白粥顺着喉间下滑,沈知微觉得原本刺痛的胃似乎没那么冷了。奈何她小腹不断传来的胀痛让她实在没什么胃口,她忍着喉间翻涌的恶心感,再不肯多喝一口。
“昨天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