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陆荀依旧是无心,那么是不是就是说,他可以帮助承安公主,斩断情丝?
赵瑾姝本来这眼泪都止住了,但是一跟慕斯承说起这事儿,又忍不住地稀里哗啦的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说:“你看,都是因为你!”
“如果不是你非拉着本宫吃那个破荷叶鸡,本宫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越说越后悔,最后干脆趴在桌子上放声大哭,哭个痛快。
文鸢回来的时候,见此情景竟管慕斯承是泉客王子算是贵客也是不免说了两句。
“方才哭的还不这么凶,王子殿下这是做了什么?”
见文鸢这般嗔怪,慕斯承却也是百口莫辩。
终于赵瑾姝哭完了。
慕斯承将文鸢带回来的甜点捡了一块儿递给她,赵瑾姝还不想吃。
慕斯承劝道:“哭半天也累了,吃点甜品垫垫肚子。一会儿有什么气冲我洒出来便是。”
见此,赵瑾姝便真的接了那块甜点。
只见她抹了一把鼻涕眼泪,咬牙切齿地将手中的甜点吃下肚子。
慕斯承喝文鸢就这么一边看着她吃,一边语重心长的说着:“公主殿下可曾想过,若是在下跟您前去,那益阳王依旧是不停您这解释,您又该如何呢?”
不听?怎么会不听呢?
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若是他执意不听,那岂不就说明,他与她终究还是没有缘分。
本以为赵瑾姝听了这话,约莫又会哭一嗓子。
但是没先到,她竟然是沉默!
见她这反应也不是很激动,于是慕斯承又说:“公主殿下可知道这驿馆山顶上的这株黄角树很是灵验?皇城中不少百姓都会在特定的时间前来许愿祭拜。”
赵瑾姝抬着眼泪汪汪地大眼睛看着他,听说过,但是跟她有关系嘛?封建迷信一样的东西。
可是想到这里,她又觉得哪儿不太对劲,若说是封建迷信,那么她现在的处境又该怎么解释呢?
赵瑾姝叹了口气说:“你想说什么?”
慕斯承给她倒了碗热茶,这山上的甜点比不上宫里的润滑,也是怕噎着她。
“依在下看来,益阳王从来不曾喜欢过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何必要自讨没趣?”
他说这话,若是在禁足前赵瑾姝回信,可是现在她是一个字都不信。
“你胡说!”
慕斯承就知道她要反驳,马上接口道:“是不是胡说,公主殿下心中自是分明。整个皇城都知晓,在丞相府寿宴那日,益阳王明确拒绝了承安公主。这是整个皇城都知道的事情。试问,若是他对公主殿下又半分怜悯之心,怎么会舍得让你沦为百姓的谈资?皇城的笑柄?”
一旁的文鸢听到这话,身上的汗毛不仅都竖了起来。
这种话,便是她身边亲近之人噎是说不得的。
虽然大家都知道,但是噎只敢在私底下说说,如这般摊开了在明面上谈论的,还只有着泉客王子。
赵瑾姝看向慕斯承,动了动嘴唇却是没有说出来话。
慕斯承看见她着眼神里的坚定有了几分松动,便又抓紧机会继续说道:“公主殿下说在下胡说,那么公主殿下可有证据证明,益阳王曾经与你表露心迹?”
说道此处,赵瑾姝终于硬气了一回。
她反驳道:“当然有!本宫禁足的那些时日,都跟他有书信往来!”
“他说他喜欢你要娶你了?”
赵瑾姝又是一噎,他没有。
“可是,可是他会很细致的告诉我,他每日都做了什么,他还会关心我在宫中有没有很无聊,会不会想出去玩。还有,他还跟我聊了还跟多年幼时的趣事!”
这些,难道还不够证明他对她其实也是喜欢的嘛?
而且,赵瑾姝摸了摸胸前的那一枚青鱼玉佩。
这不就是定情信物嘛?虽说这个信物,来历多多少少是在陆荀脑子不清醒的时候。
但是这不是从侧面说明了,其实他潜意识里还是喜欢她的嘛?
赵瑾姝真是抽丝剥茧,为他找遍了理由。
但是这些在慕斯承的眼里,跟过家家似的。
他笑道:“公主殿下,终究是还太过于的单纯。这些话,谁不会说?在下进入皇城流转在各个坊间的时候,大家无话可谈时,不都会从这些方面开始找话题吗?”
赵瑾姝听此,再次噎住。
她眼眶瞳孔,倒也没有吭声,只是这眼中的眼泪,不一会儿便凝成了一颗大豆,一颗颗的从眼中滚落出来。
赵瑾姝觉得自己仿佛是魔怔了,慕斯承说的对啊。
这些话题有什么好大不了的呢?不过就是她因为之前在陆荀还不清醒的时候给了她一枚青鱼玉佩,所以后来陆荀象征性地关注了她几次,她便觉得是自己真的在与他谈恋爱。
在一回想,这些天。
他这般忙于政务都有时间出来散个步,怎么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