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院

出租车停在洲城福利院门口, 门卫是个上年纪的叔，见有人下车，随手掏出个本子, 伸出脑袋道：“做义工还是干什么的？登记一下。”

时潜走近, 叔看清人后一乐, 收本子：“时潜啊, 叔一段时间时间没见你，考考得怎么样？”

时潜笑眯眯地打招呼, 回答：“帝都学。”

“好学校啊！”叔竖起拇指, “知道你小子有出息，快进去跟王院长说说，她盼你一阵子, 绝兴。”

挥挥手, 时潜进福利院。今天是周一，工作日一般很少会来义工, 到学龄的孩子也都去上学，整个福利院都显得十分冷清。

他走近楼内, 熟门熟路的上二楼, 左拐找到给幼童们平时玩耍阅读的活室。

活室里，头发花白的王院长戴着老花镜, 坐在中央给孩子们读故事书。

这里的孩子年龄都小，除两三个健康孩子, 其他的或多或少都有些先天『性』的疾病，王院长读书很认真, 睛盯着书页，慈祥的嗓音配合着手语，那些没到音的孩子也能知道故事的内容。

没人没注意时潜的到来。

时潜悄悄在一旁盘腿坐下, 也跟着一起王院长说故事。

直到故事结束，王院长才看到坐在活室后方的少年，她微讶后便『露』出笑意，时潜招招手，等他走去，孩子们道：“快看看是谁来。”

小朋友们兴奋极，异口同：“时潜哥哥！”

时潜『揉』下离他最近的小女孩的脑袋，王院长道：“您歇会儿，我给他们讲。”

小女孩扎着马尾，害羞的低下头，悄悄牵起时潜的衣角，其他孩子们也纷纷往前挪，挨挨蹭蹭将他围成一团。

王院长笑看着这些孩子，取下老花镜将故事书交到时潜手里，“也好，正好我要去厨房看看，你给他们讲完故事一起下来吃饭，等下要讲的是乌鸦喝水。”

时潜立正站好：“知道！”

王院长哪里看不出他笑弯的里藏着坏，转头看满脸期待的孩子们，拍下时潜的手臂当做警告：“讲乌鸦喝水，不许换故事。”

时潜装傻充愣，“什么？”

王院长指指他，正要说，见时潜转头问孩子们：“你们想乌鸦喝水吗？”他说时也会打手语，所有的孩子都能理解他的。

孩子们异口同：“不想！”

时潜一脸无辜的转述：“他们不爱乌鸦喝水。”

王院长又拍他一下，最终自先笑，妥协道：“那你想讲什么讲什么，但是上次那种打架的故事不准说。”

时潜应得迅速：“绝不讲。”

等王院长一离开，时潜立即转头问：“上次我说到哪儿？”

一个小女孩举起手，脆生生道：“你讲到欺负人又被打一顿的小丙被人告发那里！”

时潜想起来，『揉』下小女孩的脑袋，“那我接着继续……小丙被人告发之后却并没有吸取教训，反而记恨上告发他的小甲同学以及他欺负小乙的同学，于是呀，他找个机会……”

时潜说的故事都是他在学校的亲身历，除某些不适合小朋友的部分，所有能讲的地方时潜都会以旁观者的角度如实讲述，不添油加醋也不里面任何一个人进行美化。福利院的孩子与其他孩子不同，他们生来可能遭遇更多不公和欺凌，比起童故事里善良的主角，时潜更希望他们能学会保护自，并且在欺压下学会正确的反抗方式。

“后来，小乙同学终于意识到自的错误，向小甲和小丙道歉。”

时潜说完故事结尾，挨个『揉』每个小朋友的脑袋，作并不温柔，却收获一张张笑脸：“行，故事结束，晚餐时间也到，你们该下去吃饭。”

孩子们十分懂事，乖乖排着队跟在时潜后面一起下楼。

晚饭后是自活时间，时潜和院长站在前坪的滑梯不远处，安静地看着黄昏下玩耍的孩子们。

王院长指着其中一个小孩：“我现在还记得你那么小一的时候，踩在秋千上『荡』，一晃一晃的样子。”

时潜看向翻新之后也没拆除的秋千，笑：“您那时候见我踩在秋千上要罚我，我还记得被您追着满院子跑呢。”

王院长想起当时的场景，也跟着笑起来：“我老伍说你考上帝都学。”

时潜：“是啊。”

王院长：“学费够不够？”

时潜：“够，之前不是和您说参加一个比赛吗，赚不少钱。”王院长年龄，很少接触网络，也不懂什么黑帽黑客白帽黑客，只觉得黑客干的都不是好事，时潜也将赚的钱说成比赛奖金，金额也一直往少说。

王院长深信不疑：“那可要好好存着，出门在外要花钱的地方很多。”

时潜乖巧答好。

落日只剩余晖，路灯自亮起，王院长抬起头，仔细打量他，欣慰一笑：“一转呀，你长这么这么，还记得刚和时老师回去那段时间，下午放学跑这儿来，和小五他们疯玩一阵子，等我『摸』『摸』你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