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鹤遗憾地摇了摇头,好似很是惋惜痛心,阮丞相看着他,只觉得毛骨悚然。
“朕念在她小产不久的份上,没有要她的性命。但走到死局中的人,要如何走出困局呢?”
这番话不是指皇贵妃,更不是指阮丞相,而是指整个相府,阮丞相自然也清楚。
对皇帝用药乃是死罪,皇帝即叫了他来,就是想丞相知道,阮家的好日子到头了。
“陛下!微臣……”阮丞相心一横,高呼着就要跪下请罪,他膝盖还没能弯下去,就被得了眼神示意的李怀忠及时扶住。
司鹤笑着摆了摆手,笑道:“爱卿不必如此,天凉了,爱卿要添衣保暖才是,回去吧。”
说罢司鹤打乱桌上的棋局,把黑白棋子各自归于棋盒中,起身回到前殿批折子。
阮丞相自御书房走出来,抬眼看了看天,今日没有太阳,天边乌云密布,灰蒙蒙一片。
他手中拿着那盒香,心一点一点往下沉。他一生子嗣不多,唯有阮笙澜一女。
偏偏是视作掌上明珠的女儿,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行事从不知考虑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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