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满面怒意，“滚！我云灵宗，传承千年，从未与妖魔为伍！我作为长老，身正言正，与妖魔势不两立！倒是你们这些人的行径，与妖魔何异？”

张悟能根本不管他说了什么，手一甩，走到了云灵宗那些弟子面前，目光扫过之后，大声问道，“长老说自己不是妖魔。但是，腥红之月落于云灵山，云灵山必有妖魔。那，你们谁是妖魔？”

弟子无人应声。

张悟能又道，“你们这些人之中，必有一个妖魔。如果你们不把它说出来，那，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妖魔。我们正道，除妖降魔，从不手软。”

张悟能大步靠近一名筑基中期弟子，单手触及他的头顶，“说，你是不是妖魔？”

那弟子直接尿了裤子，“不不不，我不是！”

张悟能道，“有证据吗？”

弟子只顾摇头，“我真不是……”

“你说不是就不是？”张悟能道，“相传，妖魔之心与常人不同，你可愿意证明自己的清白？”

那弟子根本没有多想，连连点头，“愿，愿意！”

张悟能眼中闪过一丝冷厉，“愿意就好。”

话音刚落，他的手突然向前一送，穿透了这名弟子的胸腔，从中取出了一颗还在跳动的

心脏。

盯着它看了看，张悟能顺手把它抛回已经倒下的这名弟子尸体上，“你的心脏与人类相同，确实不是妖魔。你是清白的。可是，谁是妖魔？”

他的目光一个一个地在人们脸上扫过，之后又停在一名女弟子处，一招手把她拉了过来，“你，是不是妖魔？”

女弟子哪见过刚刚那场面，现在自己被选中，已经六神无主，直接跌坐在地，浑身抖得筛糠一样说不出话来。

张悟能语气瞬间冰冷起来，“不说话？你承认了？那你就是妖魔！”

又一动手，一颗心脏挖出。

看完，他还是摇摇头，把心脏扔到尸体上，“也不是妖魔。但是，她不辩解，显然和妖魔有关系，想为妖魔隐瞒。那，你们到底谁是妖魔？”

他再向弟子们一转头，多一半的人都是一激灵。

赵欣心里也是怦怦直跳。

特玛的，系统你个二货，你这次玩大了！

你这让我怎么办？

这八大门派想要借机打压云灵宗，显而易见。

我现在就算站出来，说出事情经过，给云灵宗解围，他们也不会就此罢手！

反而会让自己提前白白送上一条性命。

而且，总觉得……

让我为了云灵宗去主动牺牲

？像是有点儿不值得！

但若是这样等下去，迟早，自己也会变成下一个所谓的“妖魔”？

现在已经不是进退两难的问题，现在是进退都根本没路的问题了！

还有，钱穿子你这宗主，这会儿居然任由他们杀你的弟子？你这老脸……

也对，他么的你根本就没有脸。

才在心里骂完，钱穿子突然一声暴喝，“住手！你们调查腥红之月，追拿妖魔，我云灵宗不阻止。但是，你们还能不能心存天地道义？如此屠戮无辜弟子，将我们逼上绝路，你们于心何忍，良心何在？”

张悟能似乎正在等钱穿子的阻止。

他微微一笑，转过身去，“钱宗主所言，差矣。除非，你们把妖魔找出来，否则，你们云灵宗，每个人都可能是妖魔。一妖乱一域，一魔祸一方，这个说法你又不是不知道。”

“现在，正好趁着妖魔还没有成气候，把问题解决在萌芽状态。否则，祸乱一起，哪怕你云灵宗到时候倾尽全力，又能奈何？”

“钱宗主，你说我们无天地道义，说我们屠戮无辜，格局实在是小了。我们八大门派，针对的只是妖魔，而非你云灵宗。而且，我们也并没有将你们逼上绝路。”

“你

们现在还有三个选择。第一个，指出来，谁是妖魔。只要经过我们确认无误，云灵宗不仅完好无损，在降妖除魔一事上也算功高劳苦，这北海域第一宗门之名，依然还是你们的。”

“第二个，交出你们的云灵秘简，由我们八大门派鉴定，撇清你们与妖魔之间的关系。如此一来，便是真有妖魔潜藏，我们也认定与云灵宗无关。”

“第三个，将你们云灵宗诸弟子，分成八个部分，交给我们八大门派带回宗门看管。若有妖魔潜藏其中，我们自会发现并除灭之。若妖魔不在这些人之中，也能防止作乱之时，伤你云灵宗一众弟子性命。”

“这三个选择，我们八大门派来时已经商量一致。若是宗主什么都不选，那只能像刚刚一样，我一个一个地去证明你这些弟子的清白。”

说完，他居然淡淡一笑，脸上的表情显得既得意又阴险。

钱穿子愤意更重，“你们，欺人太甚！”

云灵宗众弟子，这会儿基本也听了个明白。

第一个选项，不存在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