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个名字，燕孤鸿身躯一颤，闭着眼，似乎是在想着什么，良久之后，才缓缓睁眼，看着老头，说道：“小五，你先出去，告诉他们都别进来。”

小五也看出略微不对的气氛，连忙点点头，叼着只剩一小块的烙饼，快步地跑了出去。

待小五跑出巷子，燕孤鸿才缓缓开口：“前辈既然知道我，不知找我所谓何事？”

老头并未回答他，而且笑着看着他：“就不怕我是来杀你的？”

燕孤鸿笑道：“以前辈的实力，就算真是来杀我的恐怕我也跑不掉。”

老头哈哈一笑，一屁股坐在草席上，看着燕孤鸿：“我是受人所托，来护你周全的，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我可以把你带到边界，带到北方，带到国外，带到一个不会有人知道你的地方，然后给你一大笔钱，一笔足够一生衣食无忧的钱，让你富贵一生。”

燕孤鸿想也不想，开口问道：“那二呢？”

“二嘛，就是跟着我习武，我膝下并无弟子，我会对你倾囊相授，让你继承我的衣钵。”老头拍了拍身边的草席，示意燕孤鸿坐过来：“当然，习武是会很苦的，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小伤小病就不说了，习武之后，性命表示放在剑尖之上，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言毕，老头顿了一下，随后紧盯着身边的燕孤鸿，缓缓说道：“还有就是如果让你的仇家知道你还活着，为除后患他们什么都做的出来。”

老头说完，拿出一枚铜钱和一本书来，放到燕孤鸿面前：“来吧，自己选。”

燕孤鸿看着铜钱和书籍，双拳紧握着，狠狠着咬着牙，亲人惨死再钢刀下的模样如噩梦般历历在目，此仇不报。又岂配苟活在这世间！

燕孤鸿拿起书籍，跪在老头面前，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教我武功，我要成为强者！我要报仇！我要杀光他们！”

老头显然也没想到燕孤鸿的仇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但也并未出言相劝，这是他的劫难，过去了，这股仇恨转化为的力量是无穷的。

老头伸手，将燕孤鸿扶起，摇摇头开口道：“不用跪，我这里没有那么多繁琐无用的规矩。”

老头缓缓走向巷子口，边走边说道：“想好了，就跟上来，记住，一旦选了这条路，性命，便是要放在刀尖之上了。”

燕孤鸿想也不想，跟了上去。

老头将燕孤鸿带到一家客栈内，要了一间房，将燕孤鸿带到屋里，嘱咐小二说不要来打扰后，关上房门。

老头走到桌子旁，到了两杯水，递给燕孤鸿一杯，坐在凳子上，喝了一口：“小子，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便嘱咐你一句，你的名字太过危险，以后便以沈孤雁为名吧。”

沈孤雁点点头：“是，前辈。”

老头点点头，继续说道：“我名沈无形，你我以后便是以师徒之称。”

“是，师傅。”沈孤雁顿了一下，随后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沈无形躺在床上，随口说道：“先休息一晚，明日再说。”

沈孤雁一想，退出屋内，走到之前的巷子口，那巷子是几条道的交界处，人流最多，只见以小五为首的几个小乞丐跪在地上，向来来往往的人们乞讨着，偶尔会有几个衣着颇为华丽的人往破旧的碗里扔一两枚铜钱，而这一两枚铜钱却会得到几个孩子不停的道谢和跪拜。

沈孤雁走了过去，那几个小孩也都看到了，可除小五外其他少年都对沈孤雁有些畏惧。

“老大！”小五连忙跑过去，沈孤雁摆摆手，示意进巷子里来。

沈孤燕和小五坐在破旧的草席上，小五是前几年来到南州的，家里穷，便将小五卖给了一个无儿无女的富商，那富商起初对小五倒也不错，可之后富商却有自己的儿女了，为了给自己的孩子多分一份家产便将十岁大的小五丢弃在这南州。

“小五，我要走了。”

意料之外的，小五并没有感到什么意外，而是平静的说道：“我早就知道了，老大你不是一般人，又怎能甘心在这一辈子乞讨呢。”

沈孤雁并没有说话，而小声喃喃道：“小五…”

似乎是不想过于伤感，小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证道：“老大你就放心去吧，这南州我替你守着，南州丐帮老大的位置非你莫属。”

沈孤雁被小五打趣的模样逗的一笑：“我一定会再回来的，等我回来了谁欺负你就告诉我，我去把他腿打断。”

“说好了，老大。”

…………

等沈孤雁再次回到客栈里是，已经是天黑了，沈无形见沈孤雁进来，指了指桌子上的饭菜，说道：“快来吃饭，就等你了。”

沈孤雁对沈无形行了一礼，后者连忙摆摆手：“不用行礼，我说过，我这没有那么多规矩。”

二人吃饭间，沈无形看着一直沉默吃饭的沈孤雁，开口问道：“告完别了？这一走最晚也要几年，而且很有可能这一面就是最后一面了。”

“师傅你知道吗，我和小五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