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守门统领伙同一些老伙计秘密将十几辆马车赶到摄政王府门外,徐孺一听是有人前来送礼,而且还是十几辆马车,顿时喜笑颜开。
也曾询问,便让人将马车全部赶入府中,毕竟他身为管家,对财政开支这一块颇为了解,如今虽然不是揭不开锅,但每日消耗巨大,压得他都快喘不上气来。
那统领也没想到事情进展会如此顺利,与徐孺攀谈了几句,便递上自己的拜帖,言语中,还时不时暗示着赏银之类。
望着十几辆行囊满满的马车,徐孺心情大好,旋即命人将府中为数不多的银两赏赐给几人。
此时天蒙蒙亮,院中众人也陆续起床,但见那十几辆马车,皆是好奇地围观,只是那统领等人还未离去,众人也不好当面打开看看。
“徐总管,摄政王大人忙了一夜政事未归,我等就不在此叨扰了,等他回来,还请您替我等美言几句。”
那统领等人本就熬了一宿,此刻有些坐不住,便纷纷起身告退。
徐孺早就等他们主动开口离去,却是连忙笑道:“如此,倒是咱家招待不周,要不留下吃完午饭再走?”
话虽这样说,他连早饭都没让人准备。
“不了,不了,多谢徐总管。”
眼看着那统领等人走出府门,徐孺心花怒放,嘴咧得老大,连忙返回院中,大笑道:“萧义那小子还真够意思,知道咱府拮据,一大早就送了这么多礼物,真是好人啊。”
虽然刚才忍痛把府中最后的银两赏了出去,但一看到这十几车宝贝,徐孺还是忍不住兴奋起来。
“徐管家,快打开看看,让我们开开眼。”慕容汐满眼期待,这就犹如开盲盒,你不是知道下一秒会有怎样的惊喜?
萧青鸾也有些迫不及待,道:“老徐,你快让我们看看嘛。”
众人亦是纷纷附和。
徐孺脸上笑意越来越浓,道:“好,既然大家都在,咱就让诸位开开眼。”
说着,他面向众人,随手掀起车帘,众人随之惊呼,他见大家皆是瞪大眼睛,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大笑道:
。“怎么样?有没有被惊到?”
众人随即点头。
徐孺心底美滋滋,回头望去,脸上笑容戛然而止,旋即,他将所有车帘全部打开,心里登时凉半截。
“唉,这......这叫咋回事?赔了钱不说,家里又多了十几张吃饭的嘴。”
皇宫内,萧策正用着早膳,浑邪王在一侧汇报昨晚之事。
萧策听着,忽地大笑,喷了浑邪王一脸饭粒。
“哈哈哈......你还真损,这事你都能干出来,要是让老二知道了,非回来与你拼命不可。”
浑邪王倒是一脸平静,摘下面上的饭粒,道:“儿臣只是一时气不过,才犯了糊涂,等过段时间,儿臣再找摄政王聊聊,把二弟那些家眷接回来。”
萧策擦了擦嘴,一双深邃的眸子盯着浑邪王,突然笑了笑。
“你是怎么想的,为父能不知道?”
见浑邪王沉默不语,他又道:“也罢,放在萧云那小子那里,挺好,那小子身边美色不断,还知克制,为父也放心。”
在北原,亲王、皇子谋反,其家眷贬为平民,虽不至死,但结局往往不得善终。浑邪王此举看起来充满报复的味道,其实则是变相保护萧义妻女。
“父汗不怕摄政王那里传出丑闻?”
萧策一怔,很快又点了点头,道:“差点忘了,在你来之前,我已经让人去处理那些知情的人。”
他言语轻松,似乎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浑邪王心头不禁悸动,心道:“这才刚过初一,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人头落地。”同时又感慨萧策对子女用心良苦,甘愿背上暴君的骂名,可老二萧义却偏偏不领情。
摄政王府,萧云忙了一整夜,累得腰酸背痛,好不容易才回到家中,却听说凭空多出十几个美妇人,他哪有心思理会,独自回到小楼主便倒头就睡。
“少爷,北俱王妃在门外求见已多时。”
听闻楼下徐儒的声音,萧云本想拒而不见,却见窗外府内下人们在那指指点点,他揉了揉脑袋,道:“带她上来。”
透过珠帘,便见一美妇人在徐儒
。的带领下款款走来。
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
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发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再插上一枝金步摇,把青丝高高盘起。
香肩玉嫩,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妾身苏达姬,拜见摄政王。”北俱王妃伏地而拜,一身蓝色的翠烟裙,在地板上散开,散,皙白玉颈尤为显眼,若百花从中盛开的兰花。
按理来说,她身为王妃,又是萧云的皇嫂,是不用跪拜,相反,萧云应该主动拜她。只是她目前的处境相当于凤凰落难,与阶下囚差不多,生与死就在眼前男子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