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瞬间紧张起来。剑拔弩张的形势。

徐良义及时打破僵局，对着武德诚道：“既然是旁听，便去一旁听着便是。”

对着韩玖卿行了一礼，“大人，嫌疑人都到了，还是审案要紧。”

韩玖卿对着徐良义微微一笑，颔首道：“徐县丞说得对，我们继续审案。”

惊堂木一拍，杀威棒声音响起。

武亮被摁住跪在地下，眼睛盯着武德诚。

嘴里大喊：“爹！救我啊！”

武德诚瞪他一眼。不再理会，这时候还在叫他，这小子是怕麻烦不够。徐秋玲顺从地安抚着武德诚，眼神复杂的看了武亮一眼。

武亮牙齿咯咯作响。

“武亮，本官问你，你可认得月牙。”韩玖卿问道。

武亮垂了眼，看见跪在一旁的孙大娘。瑟缩一下。老实道“认得。”

“她与你是何关系？”

“我是她主子。”

“那你知道月牙是怎么死的吗？”

“我怎么知道！”

“她不是你的使唤丫头吗？”

“我们武家丫头多了，我还都记得啊。”武亮冷哼一声。

“那你的意思是，是不知道月牙怎么死咯？”韩玖卿玩味的问道。

“是，我身边丫头那么多，我怎么会关注一个丫头的死活？”

“可是有证人说，是你干的。”

“谁啊！”

“带证人！”韩玖卿一拍桌子。

一个仆人打扮的青年男人被带上来。

“田原？”武亮怔了一下，“你怎么在这？”

武德诚拳头紧攥，眼睛微眯，这是有人要给他下套？

韩玖卿道：“说说吧。”

田原跪在地上，道：“大人，小的田原。是武家的马夫，我与月牙相好。”

“月牙说她就快到日子了，出去了就嫁给我。我也等着她出来。结果两个月前，月牙衣衫不整的跑了回来，我问她半天，她才说是武亮……少爷想要欺负她，没得逞。”

“我让她小心伺候着，结果那天之后，我就没再见过月牙了，后来我从管家那里打听到，是少爷怕月牙说出去，就寻了个理由，给打死了！”

说完，田原抹了抹眼眶，“求大人做主。小人本来不敢说，但总咽不下这口气，小人宁可丢了饭碗也不能让月牙白死……”

武亮“腾”的站起来，一脚踢在田原脑袋上，破口大骂：“你放屁！老子要是看上那娘们儿哪儿还有你的份儿！”

旁边的人赶忙拉住武亮，武亮还在那里不停踢打：“放屁，老子没杀人！”

韩玖卿拍了下惊堂木，“肃静！”

武亮挣扎开两边的人，气喘呼呼地瞪着田原。

武德诚面颊抽搐，拳头咯咯作响。徐秋玲赶忙安慰道：“老爷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韩玖卿道：“武亮，你承认吗？”

武亮抿着嘴，牙缝里吐出几个字：“不认！”

“好，带下一位证人。”

这次被带进来的是一个丫头打扮的女子，“扑通”跪下，声音颤抖道：“奴婢叫心儿，是武家的丫头，那天…我，我…亲眼看到，是…少爷…让人…打死了月牙……”

武亮抬手就要打，被方明制止。这才作罢。

“武亮，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韩玖卿问道。

武亮摇摇头：“不是我就不是我！”

“啪！”一声清脆，地下是一个支离破碎的杯子。

武德诚走上前，对着韩玖卿道：“大人这是审完了？”

韩玖卿挑眉：“武老爷要说什么？”

“我只是想问问，大人想怎么审？”武德诚突然客气道。

韩玖卿思索了一会儿，道：“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是指向武亮，本官打算暂时收押。”

“不行！”武德诚一口拒绝道：“我儿子不可能进牢房。”

韩玖卿冷哼一声：“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武德诚吗？”

“你！”

“收押再议！”韩玖卿扬了下手，“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