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策畔第三十八次叹气!
这瀚海漠到底是有多远,为什么走了那么就都还没走到。
从中午走到落日。
这夕阳都开始下山了,远方天边尽是金芒。
策畔随意采了朵狗尾巴草吊儿郎当的在手里摆弄着。
初时想要看看美景,听听自然之声的想法早已荡然无存。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心里眼里全是一辆马车,外加一顿饱饭。若是再来壶酒那就更好了。
累累累,无数个累字,难受到无以复加。
策畔已经有很久没有自己走过路了,突然一下子要日行千万里。
不愿意啊,没心情啊!
大佬策畔忍了又忍,实在是忍无可忍,准备从袖子里面掏出东西来。
而叁负却是背地里偷偷记录着自己主子的一举一动。
策畔烦躁的将手伸近袖子里,正是千钧一发之际。
远方传来一阵马车声。
策畔立马放下右手,目光灼灼而又无比淡定的朝着声响方向望去。
近了近了,更近了。
嗨,突然有点想搞事情。
策畔将手中狗尾巴草任意的丢在马车的必经之路上,
原本歪斜的狗尾巴草周围像是套上了保护罩,银白色光辉一圈一圈散发开来。连带着空气都产生波动,从中心到四方,一股股能量蓄势待发.........
策畔双手环起,眼角尽是戏谑,绝逼的赤裸裸的看戏状态。就是不知道别人按照剧本唱戏了。
按照一般经验,这马车若不能及时停下来,那面对它的只有被摧毁的命运。
因为我们的策畔侠女其实是个挺能作死的人。
你说,你就这样好好的招个手,拦个车。
很难吗?
居然还要用这么暴力的方法,来逼停马车。
然而现实总能教会策畔做人。
策畔惊呆了,
她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马车在狗尾巴草旁生生转了个弯,驾车的小童愣是看都没看她一眼。
就这样走了,轰轰烈烈而来,潇潇洒洒而去。
一点都没拖泥带水。
当然也没有下车询问一下:“姑娘,为何停在此地?”
策畔啧啧几声,车上有高人啊。
不过再高也高不过她的,就是这么有自信。
武功自信,颜值自信,背书自信。
策畔回过神来,
“pia,喊你手贱,非要仍个狗尾巴草。不知道礼貌的搭个车吗?”
这下玩大发了,高人肯定是识破她的小小计策了。冒犯了高人,高人不愿意停车不愿意载我一程。
自己还得走路回去。
怎么可以这样可怜呢。
“山不装水转,水不转风转,风不转我也不转。“
“从前有座小山坡,小山坡上有位女侠客,女侠客踏着泥土看着手中画卷走在小山坡上,画卷里讲的是从前有个小山坡,小山坡里有位女侠客,女侠客踏这春泥看着手中画卷走在小山坡山........“
得勒,关于自家主子间歇性发疯,叁负表示已经习惯了。
........
策畔纵情高喊,压根就不管自己哼出来的是什么鬼东东,就这样背手信步走着,硬管是走出了四海八荒六界都是朕的天下的步伐。看她那神情,感觉就像是在自己后花园里随意逛着,不过就是这个后花园大个n的n次方倍左右。
手腕里的叁负懒得理策畔,主动将自己的脑电波给关闭了,以防打扰到策畔高歌。
不,应该是发疯。
经过马车这一小插曲。
策畔已经接受了自己要走着回瀚海漠的事实,认命的左一脚,又一脚。
不急不徐深深浅浅的走了回去。
.......
高高的山坡上站着两个人,马车似乎被丢在了官道上,夕阳的余辉将两人的身姿放大。
小童很是不解:“漠主,为何我们要来这。”
小童选择性的屏蔽掉山下正左脚浅右脚深走路的策畔,也是,身为漠主的随身小童,在这瀚海漠里什么人没见过。整天每时每刻疯疯癫癫三百五十六自杀不重样的人都见过,小童掠过策畔一眼。
表示能够接受,不就是有点神志不清,哼唱着不着调的被纂改过的歌词,还走十步笑一下,嘴角叼着个狗尾巴草吊儿郎当的向前走着。
小意思小意思,在瀚海漠里,这种疯病程度都引不起别人的重视........也就勉勉强强当个小老百姓,还是那种吃不饱穿不暖的小贫民。
比起他们漠主来说,简直就不能看。
话说,其实他并不知道漠主到底有什么病。
但是这并不影响他承认自家漠主是整个瀚海漠里最疯病的人。
毕竟,一般人哪能混到漠主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