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既然你们发现了,那我也没什么好遮掩的,我们需要休息了,齐叔叔,请不要打扰我们的好事,可以吗?”
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这下轮到齐聿傻眼了,他只是胡乱猜测,谁成想……表面看着乖巧听话的温杳杳居然这么不要脸的承认了!
“温杳杳,你可还记得你我的婚约?”
被一个长得如此平凡的废物草包居然背着他偷人,这让心高气傲的齐大少爷如何不震怒?
温杳杳轻轻抚着袖子下的那只小木偶,眼睛看着震怒的齐聿,慢条斯理地开口,“你不是说看在我爹爹的份上才答应娶我的么,那你的本意不就是不想娶我么?如今你已有娇娇心上人,我也有了。那刚好,一拍两散,各自安好!”
“你!”齐聿看着柔弱少女慢吞吞的开口,仿佛他的怒气全散在了棉花里。
当年那个在温家大气不敢喘、只敢躲在背地里偷看他的羞涩腼腆少女——
竟是个放浪形骸、水性杨花、表面纯情柔弱、实则龌龊恶心的贱人!
“时候不早了,齐叔叔不走,是想看杳杳做点什么助兴的事儿吗?”
被温杳杳这团柔弱的小棉花兔子给下了逐客令,齐家父子的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在这瑾州,还没人敢给他们甩脸子的!
齐聿冷哼一声:“温杳杳,你当真要为了这个莽夫同我悔婚?”
温杳杳微微仰着下巴眯眼看向齐聿:“悔不得?辗大哥可是将士出身,龙精虎猛,也只有他能满足我。齐聿,你,太弱了!”
齐聿被噎得脸色铁青。
辗珩一脸络腮胡子的莽夫模样,但不得不承认,他这身长九尺浑身肌肉的体格,真就是威武雄壮。齐聿属于儒雅型的,单看体格,自然是不能比的。
他竟是不知道,眼前这个一推就散架的少女,竟是个荡……妇……
真,真是恶心!
“哼,温杳杳,你别后悔!”
齐聿恼羞成怒地甩手离去。
齐风雷紧皱眉头,一双精明的眼睛不知在算计什么,也跟着离开了。只有那个冯青丝,走之前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孱弱小白兔”温杳杳。
辗珩知道温杳杳拿他当借口只是说说而已,也知道温杳杳是气的狠了,但还不等他主动说什么,就见温杳杳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气,瘫坐在床边,也不顾那厚厚的积尘弄脏了她的衣服。
孤苦伶仃的样子,真的让人恨不得将她完整的保护起来,不让她再惹一点风霜。
“小姐……”
“辗大哥,父亲,是不是……很讨厌我……”
不讨厌她的话,怎么会对她不闻不问那么多年,怎么会给她定下这么糟心的人渣做未婚夫?
当真,厌恶她厌恶到连她的整个人生都要毁了吗?
“嗯?”辗珩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小姐怎么这么说?”
“我……”
敛下的睫毛在她白的没有血色的脸上落下一片阴影,谁也看不到她的神情,昏暗的光线遮掩了她的所有情绪。
“没事,你去忙吧。”
……
入夜,在这个陌生的小城,一身黑色披风的纤弱身影出现在了一个昏暗逼仄的废弃巷子尽头。
微寒的风猎猎地鼓起兜帽,露出一张惨白的小脸,两个被绑在大树上的城卫借着月光,待看到兜帽阴影下一张没有血色的小脸,齐齐吸了一口冷气。
羸弱的人在夜里白的跟鬼一样,但他们被这奇怪的白色丝线绑了大半天都没摆脱,好不容易有个活人来这里了,说什么也得哄着她给他们解开。
“是你!快快快,快帮我解开这些丝线!不然老子强了你!”
“快点,也帮老子解开,老子可是府尹管家的儿子!”
只是,他们不知道,来的人,才是要他们命的人。这个偏僻的巷子,没多时就传来了两个毛骨悚然的惨叫声,惨叫声整整维持了一刻钟多才消声。
两个被碎尸的尸体下,两个残破的木偶被一双枯瘦的手从碎尸血肉里捞了出来,木偶被手的主人一点点耐心的收敛起,木偶断掉的四肢上,在昏暗的月光下,隐约能看到断掉的反光的银色牵丝。
那双手的主人,就那么坐在一块石头上,重新组装起木偶,只是木偶的身子上出现了许多细纹,再怎么拼装,也没有恢复原本的模样,最后,两只被组装好的残破木偶一瘸一拐地消失在了月下。
斗笠下,一双异常明亮的眼睛,无情地扫过碎尸脸上死不瞑目的眼珠,苍白的没有血色的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这个杀人手法,与帝都温家两年前的一桩无头尸案极其相似。只是,两年前,大理寺在现场发现了一根细如牛毛的银色丝线,只查出了那个无头尸是温家的四爷,至今没查出凶手来。
他们若是多盘问盘问温家四爷的细节,或许就会知道,温家四爷死前几天女干杀了温家五爷病弱女儿的唯一丫鬟,那个丫鬟,陪了温五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