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知道他离开买饭这简短的时间里,发生了多么离谱的事情。
医生已经下了一次病危通知书了。
云乐的状况差到了极点,病人仅存的意识要求见一面苏诱。
简长夜见她不接电话,他也没有停下搜寻地脚步,几近打听,他终于顺着消防通道找到了浑身是血,蹒跚的苏诱。
“你……”
简长夜纵使想要质问苏诱,为什么突然间要对云乐发疯。
可是在看到她这幅样子时,他还是话锋一转:“你怎么了?”
苏诱不答话。她麻木地撑着护栏往下走。
每一走,她就要承受骨头复合再碎裂的痛苦。
但她不想停。
她用自虐来保持理智与清醒,这样才能把所有的线路都捋清楚。
简长夜看到她行动的不方便,他忽然蹲下身,一把将苏诱扛起来转身往上走。
苏诱只是迟疑了一下,用命令地口吻说道:“放我下去!”
“云乐快死了。”
简长夜说这种话的时候,忍不住自己心底的怒火,眼眶里瞬间就泛起了泪水。
苏诱原本要挣扎地动作骤停。
“她想见你。”
简长夜拐进了医院走廊,直奔电梯间:“也许这是最后一面了。”
他们两人怪异的姿势引了不少的目光。
简长夜不在乎。
他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务一样把苏诱带到了手术室,换上了无菌的病服,他跟苏诱一同进了手术室。
这里的仪器都在运作着。
医生们静悄悄的,各个面色沉重。
简长夜看到了带着呼吸机艰难维持地云乐,一把拉住她的手,伸手去擦她额头的汗,再也忍不住哭腔:“云乐,云乐你感觉怎么样?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